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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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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影得手后喜不自禁,转身刚要撤离,一张绳网从天而降,将他团团罩住。哪里容得他拔出利刃割破逃脱,七八支挠勾齐上,将他连皮带肉勾了个结结实实,黑衣破碎,鲜血淋漓。几名武士过来,三下五除二,将他倒剪双臂,五花大绑,推进了宫室。

  叶影一眼望见皇上俯身桌上,脸部扭曲变形,口鼻流出黑血,已是气绝身亡,放声大笑起来:“我叶影便死也死得值了,昏君死在我手,总算不负主人矣!”

  “蟊贼,你是不是笑得太早了?”刘嫖从内室步出,“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是谁。”

  随着话音,景帝也从内室中气呼呼走出:“大胆叶影,胆敢对朕行刺,犯下了灭门之罪。”

  “啊!”叶影见到景帝大吃一惊,再看那伏案已死的人,只不过是皇帝装束,显然是别人假扮。

  “何人指使,还不从实招来。”景帝怒问。

  刘嫖翻翻死者的眼皮,见人已死定,对景帝不无扇动地说:“想来真是怕人,若不是预有防备,兄皇就是这样的下场了。”

  景帝怒气不息,逼问叶影:“快招。”

  叶影报以冷笑:“既已失手,有死而已,我是不会出卖主人的。”

  刘嫖冷笑一声:“其实,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事情是明摆着的,万岁既已知你来行刺,还会不知是谁派你前来吗?”

  “这,”叶影一想也是,不由暗恨栗姬,手指景帝,“我叶影一身武艺,要不是他们办事不密走漏风声,是不会让你活命的。”

  景帝气得全身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嫖在一旁规劝:“兄皇,不要再与他多费唇舌了,立即传旨押栗卿进宫,召栗姬和太子同来现场对质。”

  “现在?”景帝恍然如在梦中,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未能冷静思考,“是不是太仓促了,明日如何?”

  “兄皇,叶影不能回去交差,栗姬他们必然警觉,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坏事,不能再给他们可乘之机。”

  “好吧。”景帝也无更多主张,就依从刘嫖之言一一传旨。

  栗姬奉召第一个来到五柞宫,偌大的厅堂里只有总管太监一人。她便大呼小叫起来:“皇上呢,皇上在哪里?他传旨召见,人为何不在?”栗姬其实是以此来壮胆,因为叶影来行刺她心知肚明,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也许是得手了,也许是失手遭擒了。

  总管太监并无过多言语:“娘娘稍候,万岁就到。”

  栗姬也不明白总管之言的真伪,正在纳闷之际,却见太子刘荣匆匆来到:“皇儿,你为何进宫?”

  “父皇召见哪。”刘荣奇怪地反问,“母亲缘何在此?”

  “不用再多问了。”说话间,栗卿被押进厅堂,“一切全完了,你我三人看来都活不过今天了。”

  “怎么,叶影他,他……”栗姬不想把失手二字说出口。

  刘荣睁大惊愕的双眼:“母亲,舅父,发生了什么事?”

  太监打起通向内室的黄锻门帘:“都进来吧,万岁爷在里面。”

  三人进入内室,看到被捆绑的叶影立时都傻眼了,栗姬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栗卿则是低下了头,刘荣不明就里,茫然不知所措。

  叶影气得哼了一声:“栗大人,我好恨,恨你办事不密。若不是你走漏风声,这中了弩针而亡的替身太监,就是昏君了。”

  栗卿慢慢抬起头:“昏君,我自知必死无疑,但死也要死个明白,你莫非有未卜先知的神算,怎就知我派人行刺?”

  “好,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刘嫖双掌一拍,“出来。”

  狱吏应声从后面走出。

  “你!”栗卿有些诧异。

  “难道栗大人忘记,在你与栗姬娘娘密谋时,有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狱吏一副调侃的样子。

  “你,你莫非会隐身术不成?”栗卿越发费解。

  “不管我在何处藏身,总之你们的密谋全都逃不过我的双耳,我才报告圣上,方能预有防备。”狱吏打趣说,“栗大人,你是够精明了,但还是失算了,我主圣德天佑,天命不可违呀。”

  原来,在拘押栗卿的囚室隔壁,就是一间夹层,壁墙只以木板为隔,囚室的对话可以一字不漏地传到夹层。而那日夜间,狱吏将头部紧靠在板壁上,积存的尘土吸入鼻孔,控制不住打了个大喷嚏,幸好没有引起栗卿的警觉。

  刘嫖得意地问:“栗大人,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咳!”栗卿长叹一声,“天亡我也。”

  刘荣已觉出大局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景帝面前:“父皇,这一切都与儿臣无关哪。”

  栗卿为太子之言提醒:“万岁,要杀要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太子一丝不知。”

  刘嫖冷笑:“怎么,还想等太子日后登基时翻案吗?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们是合伙谋害万岁,谁也休想撇清。”

  景帝始终苦着脸:“栗卿竟敢派人谋杀朕躬,且是主谋,其罪本当凌迟,朕格外开恩,枭首示众。”

  栗卿依旧昂首挺胸,被人推下去了。

  “万岁,太子亦当同罪。”刘嫖叮嘱刘荣。

  “这……”景帝毕竟有骨肉之情,“密谋时太子并未在场,当与太子无干。”

  “兄皇,不能忘记小厮之言,百年之后,太子一旦继位,就会翻天哪。”刘嫖加重语气。

  想到日后,景帝也禁不住不寒而栗:“这……”

  “兄皇,斩草要除根,不能留后患。”长公主一心要问刘荣死罪。

  景帝不忍要亲生儿子性命,思忖一番后降旨:“太子失德,但无死罪,着即废了太子之位,改封临江王,明日离京赴任,无旨不得入京。”

  “谢万岁不斩之恩。”刘荣虽说极不情愿,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不过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皇儿!”栗姬眼见得要与儿子分离,悲悲切切拉住刘荣的手不肯放开,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刘嫖下令:“带下去。”

  太监和武士生拉硬拽将刘荣扯走了,栗姬哭啼啼追到门前。

  刘嫖看一眼景帝:“兄皇,栗姬可是主犯,是必死无疑的。”

  景帝从内心反感栗姬,但真要将她处死,心中又觉不忍。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想起以往相亲相爱时的情景,叹口气说:“按说栗姬依律当斩,只是她兄长业已伏诛,儿子又赶出了京师,已是够可怜了,且饶她一条性命,打入冷宫,永不得再见朕面。”

  栗姬哭喊哀求,全都已无济于事,刘嫖见景帝似有不忍之意,急忙叫武士把栗姬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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