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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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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老子传 > 第二章 真善青年

   站在城头的李耳,稳若泰山,纹丝不动,见吴军杀来,他赶紧亮开铜钟一般的嗓门高声向他们劝告:“弟兄们!吴国的官兵弟兄们!你们更不要甘心情愿去受栾豹的骗!你们是具有良知的人,你们更应当醒悟!请你们不要以一国而去进攻另一国,请们尽快罢兵休战!陈国和吴国是不算很远的邻邦,两国应该睦邻友好,互相谦让,和相处。我们要安详,不要这无义的战争,战争残酷,战争无情,天理不喜夺斗,人心往和平!互相谦让,和谐相处,才能安心建设各自的乐园,百姓享受乐园之福,才是君和他的官兵们的福上之福!享受这种福上之福,是国君和他的官兵们的聪慧;毁灭种福上之福,争地一战,杀人盈野,争城一战,杀人盈城,是国君和他的官兵们的愚和昏庸。陈、吴两国,本无隙怨,即如有点冲撞,你让我一尺,我让你一丈,天下也相安无事。如若你点我一指,我还你一捶;我打你一捶,你还我一刀,这样只有拼个死;你想拼我一死,我想拼你一死,这样,只有两败俱伤。如若以争夺拼斗为基点,使是一国把另一国并吞了,还有家与家的争斗,一家把一家并吞了,还有人与人的争,想享福,不造福,只用拼杀争夺福,国无宁日,家无宁日,人无宁日,到头来只有杀并无福。干戈不息国遭害,二虎相斗皆伤身,睦邻相处天下暖,百姓安宁万年春!国的官兵弟兄们,请你们快快罢兵回营吧!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吴国国君,不要再派进攻陈国了!”

    又一席话说得吴军立时停了进攻。就在转眼工夫之前的刚才,他们还杀气腾腾,头十足,现在却象放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有的把高举着的长矛搠到地上,的把锃亮的吴钩丢到脚边,有的则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唉,人家说得对,就是,咱离家乡,撇下妻子儿女,前来进攻人家弱国一个小小的城市,何必呢!这哪里合得着!”两个带兵的小头头,也象散了骨头架般地松松地往地上一坐,连一句话也不说了。上的刘城卫和城里的全体军民感到十分高兴。

    栾豹看到这种情形,又气又怕,十二万分的恼恨李耳,他脸气青了,嘴唇气白了,颊痉挛,暴着撕裂得似乎出血的凶眼,举长剑照着李耳,野兽嘶山般地向他嚎叫:李耳!我恨不得一剑把你挑下来,活活开膛,碎尸万段!”转脸,向着黑压压的围城士兵,恶声恶气地叫道:“全体围城的官兵!听我号令,你们不要听信这个疯子的胡八道!不要听信!不要听信他胡说八道!!谁要听信,我宰了他!宰了他!!”站在身旁,早想说话,没敢说话的栾小豹,见他叔只知干嚎,重复,说不出任何道理,就动凑过来帮腔说:“弟兄们!全体围城的将士弟兄们!你们并不知道,城头上站着的个姓李的人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不可听信。两国交战,不能留情!战争到了这种地步,让我们罢兵休战,这是地道的疯话!两军对垒,当进则进,兵贵一鼓作气,不可再而,三而竭,快快抓紧时机,给我进攻!”干嚎无词的栾豹听他侄子这么一喊,象是一无法鼓动的船帆,忽地得了恶风,一下子上足了气力,接着大声喊道:“攻啊!给我啊!这城里有很多金银财宝,有不少好看的妇女,听我号令,攻进城去,财物任你们夺,美女任你们享用,攻啊——!给我攻啊——!”在他们叔侄二人催促狂喊之下,部分匪徒又开始往城头进攻,在两个匪首两把长剑逼迫之下,其余士兵也开始向城墙近。

    “匪首栾豹听着!我劝你莫违天理,要给自己留下后路,且不要不顾一切,一意孤!”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李耳的声音更加尖锐更加洪亮地响了起来,“我听人说,强不得其死,狂暴没好下场,两军对垒,旗鼓相当,慈悲者一方生。无理进击,不能取,理屈词穷,必不能赢。你平白无故,攻我苦邑,能说出半点道理吗?而今同着你全将士和我全体军民,你敢和我辩清道理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若能说出半点攻我城的道理,我愿意放开城门让你进来,或者我自动跳下城墙,代替全体军民而死,让把我碎尸万段;你如若说不出半点道理,强攻硬占,致使天怒人怨,将你诛灭,倒不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现在我来问你,攻我苦城,到底有无道理?若说有理,你敢和对论吗?”

    “敢!当然敢!我当然敢!堂堂一军首领,说不过你小小李耳那算怪啦!好!我正看看你小小李耳能有多少道理!”栾豹轻慢地往城上的李耳扫视一下,他根本没把这二十七岁的年轻人放在眼里。此时,匪兵自动停止进攻,他们惊奇自己粗鲁的首领,然突然要拿什么高论来和敌方对战。城上,城下,城里,城外,所有军民,全部静了来。双方战旗在寒风中啪啪作响,更衬托出这里的静寂。人们怀着新奇,兴奋,紧张,骇,向正,反邪,关心自己命运的心情,开始做好倾听李耳、栾豹对论的准备。刘城心情更加紧张,不过他也感到有点惊奇:栾豹攻城难道真有什么新的道理?“好吧,豹,”李耳说:“既愿对论,你就说吧,为啥攻我苦县,你到底有无道理?”

    “为啥攻你苦县,当然有道理。因为你挡了我的道子,这就是我进攻的道理。我的军从你这里路过,你们应该出来迎接,你们不仅不开开城门迎接,反而堵着城门,挡的去路。挡住我的去路,我就要向你发起战争。我的战争是正义的,是一场义战,反对义战,就是罪过,你们有罪,我就要进攻,就要打开城门,杀得你血流成河!”豹出论。

    “杀我父母,掠我财产,反说我们挡道;发动战争,前来进犯,反说我们反对正义争。颠倒是非,贼喊捉贼,用雄辩代替事实,这真是强盗的逻辑。强盗头子用良人逻说话,没有言词,拼凑言词,口吃气短;强盗头子用强盗逻辑说话,言词满车,不用凑,嘴顺语长。自古以来,不义之战的发起者,总是把灭绝人性的杀斗说成义战,总用颠倒是非的雄辩掩盖事实。天矩不可扭曲,人意不可强奸,毁我村庄,攻我城池,杀抢夺,做尽坏事,反把罪名强加于我,只能激起我军民的更大愤怒。愤怒的军民不战胜,我必胜,你必败,必败不如罢兵而去,罢兵而去,才是高明的上策。”李耳出。

    “你要我罢兵,要我谦让,我不愿意罢兵,不愿意谦让。天生下我,好夺斗,不好让。我好夺斗,你好谦让,现在我就要你谦让。我要你让出城池,让出人头,让出金,让出财物,让天,让地,让出一切的一切,让多少我都不嫌多,让多少我都接收。”豹出论。

    “你这是弱肉强食之论。我们讲让,是互谦互让,不是要让者去当不让者口中之食。们讲谦让,没否认有夺斗,我们讲柔弱,没否认有刚强,我们讲善良,没否认有恶凶。刚有柔,应该守柔而强调柔;有恶有善,应该守善而强调善;有夺有让,应该守让而调让。你持强,持恶,持夺,反而不能胜利。我们不要战争,你若利用我们这种心理丧尽良心,毁灭天理,把我们逼上为自卫而战的境地,我们必将反弱为强,决一死战!恶气熏人,山河皆愤,天地不容;恶有恶报,时刻一到,你那具一钱不值的行尸走肉被埋葬在你发动的战争之中!”李耳出驳。

    李耳原打算和栾豹对论十二个回合,没想到只出二驳,就因言词象钢刀般的锋利,弄得他怒气千丈,火冒万尺,两只眼连白瓤带乌珠全都红完了!他狂暴地举刀一跃三,撕裂嗓子向城头嚎喊:“李耳!我宰了你!宰了你!!我要杀开城门,杀进城去!你个孩娃不留!!我就是要持强,持恶,持夺!我看你怎样把我恶有恶报?!哪个能把我恶有恶报?!

    哪个能来把我恶有恶报?!!”

    “我来把你恶有恶报!”发一声喊,明晃晃从他身后伸出一把锋利的钢刀,只见手刀落,栾豹那颗罪恶的人头“噔”的一声滚落在冰硬的冻地之上。身躯倒地,他那段头的颈项,立时缩成一个血红的“碗口”,“碗口”里滋出的鲜血把雪地染红一片。把仍还握在手里的长剑,剑尖恰恰指向他的头颅和身躯之间的间隙。可怕而又可庆的成一幅恶有恶报的画图。那个结果他性命的壮年人,怒目皱眉,正义凛然地站在他的边。此人躯体刚健,高个,黄脸,两道雄武的眉毛下眯缝着一双谋士风格的长眼。他李,名浩,字龙潜,正是栾豹的骖乘,人送外号李展飞。

    此时,李展飞杀死栾豹,匪兵们开始出现慌乱。李展飞大叫一声:“弟兄们!都不动,我有话说!”接着,是对栾、吴官兵,更是对城上的李耳和全体军民,高声大喊般地说:“官兵弟兄们!父老兄弟们!请你们不要惊慌,不要感到奇怪!我叫李展飞,栾豹的骖乘,是受了欺骗才入伙的。栾豹杀过我的一家亲戚,原来我并不知道,现在弄清楚。开始入伙时,我想和他一块做点好事,后来见他烧杀抢夺,尽做坏事,我几规劝他都不听;我曾朦胧地产生过除掉他的想法,但是没下决心,刚才听那位李伯阳得字字合情,句句在理,我大为感动!见栾豹嚣张至极,我就一刀砍了他!吴国官兵兄们,请你们快快回到自己的国家去吧!栾部全体弟兄们,请你们快快散伙回家,不再往罪恶深渊里去跳了!”说到这里,自己带头,拔腿走开。

    栾豹的侄子栾小豹,见此情形,拨开人群跳过来,举长剑向李展飞猛刺,李展飞急一下身子,栾小豹的长剑扎到地上。等他从地上拔出长剑的时候,李展飞已经走远。

    在混乱的人群中,栾小豹绝望地声嘶力竭地嚎叫:“不要听他的!士兵弟兄们,你不要听他的!他是骗人,你们不要听他的!不要走,不要走!愿意干下去的,快快跟来!跟我来!跟我来呀!”

    吴国的军队退走了;栾部的匪兵大部分散去了;只剩下一小部分匪徒跟着栾小豹逃薛国去了。据说到薛国后,他们欺负薛国弱小,继续坚持作恶,薛国军民奋起抵抗,他们全部消灭了。

    由于城头却敌,李耳救了苦县全城军民,百姓感激涕零,称他为真善大善之人。通此次却敌,李耳亲眼看见了啥叫恶有恶报。但是,对于恶者为啥要得恶报、天生善者时为啥同时要生这些恶者的道理,总是百思不得其解。由于百思不得其解,致使他向发问,从此开始,他下定决心,要向上天问清道路,等天公回复之后,再去居高临下,细研究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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