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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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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老子传 > 第六章 国乱归园

    第二天上午,两军对阵,刘卷一方用长竹竿挑出应天起的人头。他们企图让对方官看了寒心,用吓唬的办法使他们军心动摇,借此对他们进行反攻。没想到他们采用此不仅没能吓退南宫部,反而点燃起了他们愤怒的火焰,致使他们以拼命复仇的决心向卷部发起了大冲锋。

    南宫部勇猛推进,而且逢人便砍。刘卷部招架不了,慌乱地撤退。在战斗中,高申和几个兵士因被打散掉了队。他们几人被赶到一个墙头很高的大院里。院外围满对方兵士。一群兵从门口往院子里头冲去,举刀去捉高申佳。高申佳他们几个人,见无路走,转过身来举刀回砍。南宫部追兵将他们围在中间,霎时把几个士兵全砍死。高申见势不好,使出了他看家的本事防身刀;他将战刀飞速舞起,只见白光闪闪,身被遮看不见,现出了一个护身挡刀的大“铁罩”。对方的刀砍在“铁罩”上,发出一阵当的响声。但是这种“铁罩”护身法并不能持久,只能对临时抽身起作用。他想:“我赶紧逃出去。”眼见从大门往外无法冲出去;如果从墙头跳出去,外边围有不少的兵,法逃脱,必被砍死。他抬头一看,见墙里墙外长有几棵相距很近的大柳树,眼珠机灵转动一下,心里就有了主意。他几步跳到高墙边,顺着一棵柳树爬上去,抓着柳枝,弹一下身子,飞身落到另一棵柳树上。等墙外兵士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高申佳经跳下柳树跑远了。

    高申佳赶上自己的队伍,和万殳鹤一起,率部西撤。第三天上午,当他们的队伍退一片村庄稀少的荒凉地带之时,一下子被追赶过来的南宫极部的先头部队团团包围。万殳鹤的队伍只有几百人,围困他们的人马足有好几千人。他们以几十对一的兵力将部严严的围起。指挥围攻的大个子头目丁品坚红着眼下了一道死命令:“大复仇!要应爷一家大复仇!要将围困在这里的敌人全部杀死!一个不留地全部杀死!哪个手软,敢放走一个敌人,我叫他个妻孙在我战刀底下腰断三截!”

    凶猛的砍杀战斗开始了,包围圈迅速缩小,万殳鹤部一片慌乱。“杀呀——!”指官扒光脊梁,举着飞快的大战刀,带头砍杀。“杀呀——!杀呀——!替应爷报仇!仇——!杀呀——!”冲击的战士们举着战刀,撕裂着嗓子一齐喊。刀起刀落,血淋的人头点地;剑去剑回,一具具身躯倒地。

    “杀呀——!不要放跑一个!杀呀——!一个不留!日他娘的哪个手软?!——杀——!!”被围的战士,见此情形,拼死的抵抗,双方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大拼杀。刀闪闪,剑影迭迭,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战斗进行得十二分的激烈。残酷啊!这战斗是猛、朝——匄、朝争位以来杀得最苦的一次。万殳鹤和几个杀得十分勇猛的兵着高强的武艺,双手齐挥刀剑硬往外闯。几个举刀的兵士红着眼向高申佳乱砍。高佳用他挥刀护身的“铁罩”法,护着自己,步步后退,并趁机一连几刀将他们砍死,接着“扑腾”一声倒在地上,将自己的头往两具挨边的死尸底下钻去。

    又一阵激烈地砍杀之后,战斗迅速地归于结束。包围者丢下的死尸不在少数,——百工兵前来帮战的濯三也被砍死。被围者除少数突围出去的之外,几乎全部被杀掉。见这里血染荒野,地上出现一片横七竖八的死尸。

    待了一会儿,战场上慢慢地静下来。钻在死尸底下的高申佳,凭着一副灵敏的头脑,始了他紧张的思考:“他们是要一个不留地将我们全部杀死,为了替他们的应爷报仇,们对我们真是确确实实的一个也不留。我怎么办,我钻在这里怎么办?”他打算从这钻出去慢慢地溜走,没想到刚一露头,就见三四个敌方士兵,从较远的地方,拿枪带地走过来。高申佳连忙把头埋在死尸里。

    四个士兵走过来。他们边走边说话。高申佳集中听力仔细听。

    就听一个士兵说:“就知道柳丛里头不会有。很可能是跑到那边村庄里头去啦。”

    一个士兵接着说,“不管跑到哪里,我们坚决将他抓到!他跑不出去,这一回我们下的包围圈子严密得很!是苍蝇它也别想飞出去。”

    “确实严密!圈子大,人层也厚,抓不到他不撤围。上头说了,不管下多大本钱,论如何也得抓到他!”

    他们说着,从高申佳的近旁走过去。

    当四个兵士走得约有一里多远的时候,高申佳将头从那死尸底下拔出来,机敏地转几下双眼。见附近地上淌着一滩血,就轻巧地滚动几下身子,将身上的衣裳往血泡之沾了沾。然后爬回原处,将头和半截身子重新钻在两具挨边的死尸下。

    “情势十分严重,十分危险!我到底应该咋个办?”高申佳在死尸底下思考说,是的,是的,我是已经无路可走。大势已去,敬王将亡,我若是从这里逃跑出去,想切法子再去追随我们的队伍,看得出,不是在战场上替他们卖命,就是随他们的灭亡起灭亡。这不行,我不能去做这样的傻事。我若是再来一个倒戈反向,去投降王子朝……也不行,因为我从他们那边叛逃过。这事南宫极知道,姬朝也不会不知道。因为南宫知道,他手下的小头目们以及和南宫极平级的头目们当然也都知道。……他们不会要,而且也不会容我。我不能去,我如若投到他们那里去,就等于白白地到他们那里去死。……不,连送死也送不到那边去,连包围圈也走不出,他们就会把我砍死。看得,他们确实是一个不放过,一个活的也不留。……我从这里逃出去,回家当我的庶民姓,……不行,我无法从这里逃出去,他们围得严得很。看得出,他们是在抓我,刚那个兵说,‘抓不到他不撤围’,是的,看来是对着我说的。……就算是我能从这里回家去,那也不行,因为我现在已是刘卷部下的一个官员,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官员。杀过王子朝的不少人,随着敬王的灭亡,我这样的人必被他们从百姓之中抓去裁决。一不治死罪而放我回家,也是要一生背着罪过,一生不被当人看待。那时叫我当牛使,受人欺侮,叫人人耍笑,特别是叫那愚蠢的老聃笑掉大牙,这叫我真是没法往下想!……办?这,这该咋办?……不行,不行,我不能叫困境把我难住,我这样的人不能被困难住,机敏灵和的大胆者,不会有败的时候,只要胆大心细,就什么困境都能走出!不能失败,不能叫那姓李的老家伙耍笑!不能叫他得意,他说我那话,至今我还记着,要想一切办法走出困境,要叫他自己打自己的嘴!我要使用我的本领,运用我的智能!叫他愚人的糊话彻底成真糊话!……走出困境,走出困境,我要想一切法子走出困!”他越想越紧张,越想越急切,但是毕竟还是没有想出任何法子来。

    他又从死尸底下拔出头来,刚刚抬头一看,就见几个打扫战场的黑衣士兵,几步一地从那边往这里走来。他赶忙又把上半截身子钻在死尸里。

    这几个士兵,腰里挎着刀剑,走几步用脚踢踢死尸,还不时的弯腰在地上拾着什么。他们来到高申佳身边不远的地方时,一个士兵说:“抓不到万殳鹤就找不着那清泉剑,想,那宝剑一定还在他手里。这里不会有,你想,他咋会把它扔这里。”

    另一个士兵接着说:“那万殳鹤可是凶得很!咱应爷一家五口都是他自己杀的,用清泉剑杀的。那清泉剑削铁如泥,也真是好宝!丁大人说啦,要想一切法子把那清泉剑弄过来,将来要用那剑杀他万殳鹤一家人。还说,谁要是抓到万殳鹤,一定给予重!谁要是弄到那清泉宝剑缴上来,赏得更多!”

    “不知跑哪去了呢?上哪还能找到他!”那第一个说话的士兵接着说。

    他们走到高申佳的“尸体”旁。一个兵在地上弯腰拾了一把刀。另一个兵用脚踢踢申佳的腿,那条腿要比死了三天的腿硬得多。

    “战争培育猾诈,兵家贵在猾诈,‘参战一百年,猾可惊’呢。”高申佳在死底下这样想。

    那几个兵离他而去了。半个时辰之后,高申佳刚从死尸底下拔出头来,就见一个武模样的蓝衣人,手持长剑,弯着腰,迅速地往这边飞跑过来。是万殳鹤!原来这人是殳鹤。

    万殳鹤来到这躺有横七竖八的死尸的战场之上,在离高申佳不远的地方趴下来。看他是想用这里死尸掩护一下,以便进一步借机逃走。

    高申佳低声地打着招呼,慢慢地向万殳鹤爬过来。万殳鹤一见好友高申佳从死尸底活过来,又惊又喜,亲得流出眼泪。高申佳和万殳鹤是一对人所共知的好朋友,平日个人十分的要好,高申佳的副头领就是万殳鹤苦心栽培、一手扶植起来的。

    “殳鹤兄,你怎么还没逃出去?他们呢?”高申佳低声向他发问。

    “我差点儿未被他们抓住,我藏到了那边村庄上一个柴禾垛里。他们被杀散了,不都跑哪去啦。他们围得很严,不好脱身,确实不好脱身。”万殳鹤轻声向他回答。

    高申佳看看万头领手里那把沾着人血的清泉宝剑,眼睛机灵灵地转动几下,心里一子有了主意。他抬起头,转脸往四周看一下,见四周没有人影,就回过头来说,“殳兄,不要害怕,让我们在这里歇一下,好好想想主意。”一连往他手里宝剑看几眼,这把剑怪不得称为宝剑,清光闪闪,耀眼明亮,就是好!如若不是它为你护身,现在没有你啦。”说着,并不看他,慢慢地把手伸上去。

    万殳鹤把剑递给他。高申佳把剑拿到鼻子底下,用眼盯着看一会儿,抬头望四周看,见没有人,就又把剑还给他。

    万殳鹤见高申佳又一连往他剑上看几眼,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说:“申佳弟,咱们往外突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那边地上有一把刀,咱弟兄二人,一刀一剑,互相合,我想,不是不能突出去。”“不行,他们包围得严得很,若要硬去突围,别说咱,再有十个也白白送命,不如等到天黑……”

    “不行,不能等!”

    “不要急,不要急,让我们好好想想再说。”高申佳又转脸看看,见那边迅速跑来个兵。

    “不好!”高申佳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

    万殳鹤见高申佳已将目标暴露,再也无法隐藏,也从地上跳起来。

    “把剑给我!”高申佳对着他的万兄说。

    万殳鹤一愣,不知他是怎么回事。

    “拿过来!”高申佳一下子把他手中宝剑夺过来。

    “你要干啥?”

    “借给我用用。”

    万殳鹤见情况不对头,急忙跟他夺剑,伸双手抓紧那把剑;高申佳用双手握紧剑把,着力气猛一拽!只听“呲啦”一声,万殳鹤一只手上的指头掉两个,另一只手上的指弄掉仨!“啊!我的娘!”鲜红的血顺着手指往下淌。万殳鹤用两只血手去夺剑。高佳双手提剑,照着万殳鹤的胸口猛地一捅,一下子给他穿个透心红。

    高申佳从万殳鹤胸口将剑拔出,见他已经死去,就平端着带血的宝剑,向着王子朝的兵士走。

    几个端刀的兵士忽地堵住高申佳的去路,将他围在中间。

    “把剑交过来!”一个兵士大声说。“你们刚才那是干什么?”一个士兵大声问。

    “莫要再问!高申佳口气更比对方硬,他面色庄肃,眉头皱起,眼里透出不可侵犯“正气”,“我是干什么,刚才的情况你们已经见了。我姓高,名叫高申佳。我要干么?我为啥要那样干?这个,南宫将军知道,是南宫将军让我那样干,不见将军,你谁也别想叫我多说话!我要给南宫将军送宝剑,我的话要当着将军才能说出!这里,特意劳驾弟兄们,请你们领我前去见将军。我想,我的话你们不会相信,那好,如若们信不过我,现在我先把宝剑交给你们,不过,话要说清,你们必须领我见将军!”到这里,眯起眼睛,将清泉剑向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兵士递过去。

    小头目和其他兵士都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在“死硬”的高申佳面前,他们一时不知措,只好带他去见南宫极。

    高申佳昂着脖子在前面走。后边,几个兵士半包围般的拥着他。小头目掂着缴来的剑,监视般地走在人群旁。他们一半象送客人,一半象押犯人地走到包围圈的边边上。群士兵“呼啦”一声围上来。围者问高申佳他们,“这是怎么回事?”高申佳一声不,连看他们都不看。小头目向他们说明“情况”,“押”着高申佳继续往南宫极所在方向走。

    这时候,南宫极正坐在虎皮大帐里。军帐内,地上铺着一张猩红的大地毯,地毯上一张黑色轻便的小书几。书几上操着刀剑和文具。书几后,一张铺着的虎皮上,就地着金盔金甲的南宫极。

    高申佳昂着头,在士兵们“押送”之下往这走。按规矩,他应该把清泉剑送给丁品——这一次围歼战斗的指挥者。为了给对方一种“既然恁胆大,可能是真情”的感觉,故意越过丁品坚,来了个进攻上面加进攻,特意来把宝剑交送南宫极。

    南宫极将一柄剑鞘从书几之上拿起,又慢慢压在帛绢上。然后,他威威地站起,坐一把椅子之上。想了一下,他又在虎皮上盘腿坐下来。他刚刚坐好,就听帐外有人喊一声:

    “禀将军!有一敌军小头目前来献剑,特来这里请见将军!”

    “进来!”南宫极从坐着的地方抬起头,威严地说。

    随着前来押送的兵士进屋,高申佳努力使自己既不害怕,又很自然,平平稳稳地走帐来。当他抬步踱到几前之时,不等别人说话,就先入为主,开始说道:“禀将军得!小人姓高,名叫申佳,原本将军部下一个伍长,后为曲线立功,投入贼将刘卷部下,万殳鹤手下担个副职。今日为给应爷报仇,趁机于战场之上杀死仇敌万殳鹤,夺了他清泉宝剑。目下,小人已将此剑带来,现特意献给将军,恭请将军过目!”说到此,脸转向站在旁边的小头目,目光切切地看着他手里托着的那把宝剑。小头目紧走几步,剑托向南宫极。

    南宫极见是敌军小头目前来投诚、献剑,见他跪也不跪,心中似有不满,忽地抽身,严地站起,稳稳伟伟地在椅子上坐下,面容可怕,目光慑人。然后,他伸一只手接过剑,放到眼前看了一下,见此剑锃明彻亮,清光闪闪,利刃如寒光白雪,剑身似一道水,确系一把清泉宝剑,心中不禁为之一喜。他用目光往一把椅子送视一下,示意让个士兵给高申佳打座。士兵将椅子搬来让高坐下。

    南宫极用锐利的目光,紧紧盯视着高申佳:“我的部下是有一个名叫高申佳的伍长,来投降了敌人,这个我似曾听人说过。然而,你既已投降敌人,就该为敌部好好效劳,啥后来又去倒戈反向,杀死敌军头目万殳鹤,并夺其宝剑,来献给我?这一点,我很理解,为什么?因为对于这样的事,略有军事常识之人都很难想知。”说到此,目光始狠毒地向他逼视,故意十二分清楚地表露出他对他的怀疑。

    高申佳十分机敏,确实不愧具有十足的智能,当方才南宫极未有表露他的怀疑和敌之时,他心底深处倒是不禁有点隐隐的害怕,但是,当南宫极剑拔弩张与他针锋相对,向他直接表露怀疑和仇视之时,他却反而开始十分的自然和大胆起来,他想,“大,大胆,纵死也不要丢掉大胆二字,这是机敏之人百战不败的至大的基础,我有此宝,上机巧善辩,谁能将我奈何!”想到此,就开始以他“外表安然轻松、内里攻上加攻”防身策略,正面对付南宫极。他抬起头来,用憨厚的面容,真切的目光,稳稳地举面,定地看着对方,朗声地说:“将军说得有理。在国乱多事之秋,在诡诈多端的战场之,常怀戒心,防投机的敌人削尖脑袋来钻空子,这是军家常理,将军对我的前来献心怀疑意,实在是十分的应该。然而小人深知,将军的戒备,只是用来对付狡猾的坏,并不用以对待貌是敌人,实是自己的真诚对待将军之人的一片真心!”

    “噢,你说你是一片诚意呀。”南宫极的神情和态度开始有点缓和了,“那好,你说吧,你说你到底为啥是我的人?”

    高申佳紧紧接着说:“有扰将军,既然将军愿于军务极忙之中赐予时间,让我得以将军细禀之机,小人现在就来说明其中原委。小人高申佳,今年四十二岁,成周(洛)东郊人,原在将军所属的许两长(相当于现在的排长)部下当伍长。由于小人申佳刘贼十分仇恨,对三殿下——我们真正的周天子讳朝,对于我一向尊崇的南宫将军,怀赤诚报效之心,所以平日作战颇为英勇。有一次,战斗打得十分激烈,小人奋勇杀,一连砍杀刘贼兵士二十多人。然而因为我方人数太少,敌方人数太多,寡不敌众,以无奈只好败退。凶狠的敌人要对我后退的小股兵力斩尽杀绝。我和我的好友留结实起,边杀边退,边退边杀。

    “当我们眼见要到绝境之时,就开始计议了一项对策。我们心想,我们作为一条忠三殿下的生命,与其在这被敌人一刀砍死,倒不如曲线效劳,假降敌人,将来找时机近刘贼,砍他头颅,献给我们崇敬的南宫将军。我们的计议是,或是我投降敌人,他这边作证,或是他投敌人,我留这边作证(高申佳现已确绝地得知留结实已死)。我的计议是,除我们二人之外,谁也不向第三人说知,留结实决心让我担当起取刘贼头、线立功的任务。在此情况下,有我的配合,留结实杀出敌阵,脱险回营,我一人落入人包围之中。后来,我以假降的方式成了敌人的兵士,后又成了万殳鹤手下的一个副领。

    “在敌营,我亲眼看见贼首刘卷的残酷、恶毒和凶狠。对刘贼我真是恨之入骨,恨能食他的肉,寝他的皮,几次想找个机会杀掉他,可总没找到机会下手。后来,刘贼令,要万殳鹤杀死应爷一家人,心狠手辣的万殳鹤,竟真将应爷一家全给杀死。从那起,我对万贼恨得要死,恨不能一刀砍掉他的头。同万贼,我们外表上曾经是好友,心里说,别说你是假朋友,就是真朋友,只要你内心反对三殿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给应爷报仇,我对你不会留半点情。基于这种情况,为了拿他杀应爷的清泉剑将来死他家的人,在今日战场作战时,我就趁他不防备,一把夺了他手中的清泉剑,呲一,一剑穿他个透心红!凭空说话不可相信,我杀万贼,同来的弟兄个个亲眼看得见,们都可以给我作证明。”

    南宫极听他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兵士们:“是不是……”“是的,我们是亲眼看了。”南宫极脸上立即现出信任而佩服的神色。高申佳故意不去看他,紧紧地接着话往下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那些心中有鬼,以假充真的家伙,大料必,他也不敢托着剑来见南将军!再者说,我舅吕奎现在正在这边当卒长(相当于现在的连),当外甥的当然更是想回这边来!我就是要这样做!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我们的天子!我们的三殿下是我极为佩服的英明主,那狗屁不如的姬猛,怎配与我三殿下比!姬匄更是头发棵里趴个虱,他算老几!他说不能说,讲不能讲,三脚跺不出一个屁,靠啥当天子?他只不过是会拾姬猛的屁渣吃!姬猛跟三殿下还比不上,小姬匄我操的老祖宗!当天子,从哪说他都该不着!”说到此,眼里几乎冒出愤怒的火来,激迸发地从座位上站起。

    “好啦,别说了。”南宫极截断他的话,“我相信你!好样的,高申佳,你是个人!”……

    自从献剑之后,高申佳受到了南宫极的赏识。这位智能超众的机敏者,一下子升至旅级,相当于敬王一方的一个作战支队的正头领。当时周朝的军队编制,一般说来,西周以来的正规制度,是军、师、旅、卒、两、伍,一共六级。一军是一万二千五百,包括五个师;一师是二千五百人,包括五个旅,一旅是五百人,包括五个卒;一卒一百人,包括四个两;一两是二十五人,包括五个伍;一伍是五人,为一最小作战单。到了朝、匄争位之战的这个时候,军队已不是严格地按照这个编制去编制。当时敬面的单旗部和刘卷部,编制都不正规,都很混乱,只有王子朝方面的南宫极部因首南宫极是正牌的上将才比较正规。高申佳升为副旅级之后,官职比他舅父吕奎还高。得意洋洋,心中十分高兴。他曾不止一次地暗暗为自己庆贺,庆贺自己机巧灵活,做高妙,庆贺自己不仅灵敏、善辩,而且大胆,确实是个有智的人。

    此时,高申佳是在正旅级头领丁品坚手下干事,丁品坚交给他的具体任务是带领一队伍作战,常常作为一个卒长使用,实际上权力比卒长大,队伍人数要比一卒人多。于他心里高兴,打起仗来非常勇敢,杀死对方官兵的人数比起以往要多得多。

    这一年,王子朝军队由原来装模作样的“爱护百姓”,一反常态,转为烧杀抢掠。国的国王晋顷公派人到周朝来了解情况,打算从朝、匄二人之中选择一人,进行支持。意思是,有心支持曾得过人心的王子朝。来人到众战士中征求意见,问问姬朝、姬二位弟兄哪个较好。当他们问到姬朝怎么样的时候,战士们微微摇头,说不怎么样。有学识的战士说:“王子朝,面善心恶,是个很难识透的骗子,他嘴上能把好话说,实际上光做害人之事,不是个好家伙。”

    从这以后,晋国决定,不再支持王子朝。

    公元前五百一十七年,老聃先生五十五岁。这一年,王朝争位之战仍在进行。王子见自己失去人心,败局已定,于是就来了个疯狂报复,垂死挣扎。王子朝方面的文公固领兵攻打东訾邑,用数千车干柴围城,放火烧城,但是并未攻下。到公元前五百一六年,老聃先生五十六岁的时候,王子朝发兵攻打刘卷的城邑。此时,高申佳的舅父奎已经由一个卒长升为尖刀部队的总指挥。这尖刀部队是突破编制特意设立的一支队,级别在旅之下,在卒之上,相当于三个卒的兵力。这尖刀部队里士兵都是一些勇敢战之人,作战时处处打头阵。这吕奎往往是在打头阵中打头阵,一把大刀砍得青龙跳,银蛇飞舞。在这次攻打刘卷城邑的战斗之中,南宫极部的正旅级官员丁品坚更是杀了眼,他不仅身先士卒,而且逢人便砍。此时,南宫极已把从高申佳手里接到的那把泉宝剑赠送给了丁品坚。在打开刘邑之后,吕奎亲手抓到了躲在这里的万殳鹤的妻子两个女儿,以及师级、旅级的军官各一人。丁品坚将自己的清泉宝剑交给吕奎,亲眼着,让他用此剑将万殳鹤家属子女和两个军官一并穿死。在离开这座城邑之前,他们疯狂地纵火烧城,使这座刘邑变成一片废墟。但是王子朝的疯狂报复挽救不了他大方的败局,他的报复所起的作用,只是激起了刘卷的更大愤怒,使敬王方面的官兵将士打越猛,越战越强。

    这年夏天,王子朝方面的庄公召奂已经去世;上将南宫极在作战中,带兵往一个山撤退,此时暴雨从天而降,南宫极躲到一棵山顶大树下背雨,被雷电击中而死。单旗、卷对王子朝军发起全面反击。晋国全面出兵授助周敬王。他们几方配合,从王城以西直打到王城,又从王城一直打到接近成周(洛阳)。王子朝兵败如山倒,在对方的强进攻面前,王子朝军一败而不可收。此时晋国军队又从京邑(开封)方向截断王子朝退之路。王子朝军心大乱,惶惶恐恐,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在王子朝方面丁品坚部作大卒头领使用的副旅级高申佳,见大势已去,再无挽回之余地,就又施展本领,开使用他的新的巧机。

    此时,王子朝所在的尹固、召盈的部队,在这里暂时停下,打算在三天之内,利用形和敌方作一次最后的决死战斗。他们的想法是,集中全力,拼死一战,胜则胜矣,若不胜,反正突不出去,豁着全军一人不留地死在这里。这样不胜即死的决战,战士没有退路,只有死打死拼,很可能一战而胜。如若战败,就不说了,如若战胜,乘胜击,一举拿下王城,活捉姬匄,占据成周(洛阳),天下即可失而又得。

    这一带地形既利防守,又利进攻,方圆六七里,周遭是山,一圈子立陡的山面,象个很大很大的城市的城墙。南宫极死后,暂时编入尹固部的旅级头领丁品坚,带卫队在一个北靠荒坡的靠坡村。丁部所属的高申佳的大卒小股队伍驻在坡前村。与高申佳平级的一些小支队伍除驻坡前村之外,其余的都驻在搭着帐篷的荒野上。当时,由于礼的限制,行军打仗,不驻村庄,不入民宅。但是特别情况也可例外。这靠坡村和坡村,不是一般百姓的处所,而是两家附和敬王的官员的外宅(相当于城市官员在乡村建的野游、避暑落脚之地),此时两家官员已经逃走,所以丁品坚、高申佳他们就将处安成了军营。

    夜里,高申佳居住的屋子里,黄光闪闪。躲在床上的高申佳正紧张地进行着他激烈思考。尹固、召盈打算在这决战的想法,眼下士兵们尚不知道,但是他们已经通过军、头头向旅级和卒级秘密下达。“我们在此处至多只能驻上三天,情况紧急,我该咋办?”下,在他面前,已经出现和那次在死尸下被围困的大致相似但是比那更加严重的情况。目下,我已清楚地看出,决战也好,不决战也罢,反正敬王必胜,王子朝必败,这是论如何也扭转不了的时局。笨蛋人是事情到来才能知道,聪明人是事情未来就能知道,在我已十分清楚地看出严重的后果,正象我那次所想,一个无法抵挡的灾难正在迅速向我走来——我若为姬朝、尹固在这决战,不是战死,就是被俘,我这样的人,战死死,被俘之后也不能活。如若再去降刘卷,等于主动送死,这个毫无疑义。要是投降方面的其他部队,这更不行,因为我从刘部投降之事,刘卷知道,到他们那边送死,们也不会让我死到他们那里,他们一定会把我送给刘卷,让我死得更惨。逃回家去当民,这更不行,因为情况已和上次不一样,对于他们,我已是血债累累,已经失去公当庶民的权利,到那时候,率士之滨,莫非姬匄臣子,没办法,我只好隐名埋姓,投人,一生有家难归,有国难回。不能,我不能这样,我不愿意这样去做!我不能叫些得我意的人看笑话,不能叫连李聃这样的蠢才都把我这英雄看成狗熊!”

    但是怎么办呢?他该怎么办呢?他想不起来了,他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了。他从躺着床上坐起来,他跳下床来,在地上象推磨一样的转圈圈。转了几圈,他还是没能想出该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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