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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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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老子传 > 第八章 入秦过函

    安榔头家的人把他搀回去,让他躺在床上。此时他的嘴越呜啦越不清了。半拉身子木了。人们不知道他得的是啥病。有的说是“中风不语”,有的说是天发怒,对他罚。那时医学不发达,他们不知道那是因为他血压太高,血气太盛,过于暴怒,血充太厉害,加上栽力,以致使脑微血管断裂,才出现的。

    老聃先生听说安榔头半死在床,问安沱,是不是到他家看看。安沱说:“不能去看,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惩罚。如若去看,反会引出无休的纠缠。”老聃先生又问:“发这情况,是不是需要我们师徒三人提前离开这里。”“不需要。”安沱说,“夜里有的儿孙保护你们,你们可以安然入睡,没事儿。”

    半夜里,老聃先生躺在床上,从讲学传道,忽又想到大书被毁,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一会儿,这种痛苦的滋味又被眼前发生的一些事儿盖没了。他想起他不该在传道中,不该举例挨着安榔头。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三人起床时天已微明。他们发现安沱的儿孙在门外站了一夜岗,心里是感激。天大明时他们就已告别安沱及其子孙,离村而去了。这时人们才知道那老氏生就是当朝柱下史,征藏史,人称老子的老聃先生。

    对于安榔头的半身不遂,卧床不起,村上人议论得十分厉害。有的说:“这老子老是半仙之体,是来替天传道的。

    安榔头那样无理,得罪仙人,不受惩罚才怪哩!”

    老聃先生并不知道,由于他的传道播善,由于那件事情的震动,从那以后,安庄的确实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大化。在以后的几千年里,这里村人和睦,民风朴实。尊老幼,祥和善慈。和平安泰,男耕女织。人好景秀,名副其实。

    老聃先生师徒三人离别安庄,出了陈(楚)境,继续往西北走。此时,在老聃的再提议下,庚桑楚不再远送。于是辞别先生和徐甲,一人回归故里

    老聃先生为了在入秦之前多去一两个国家,或直接或间接去劝说几个君王,就将行的路线改成“之”字形。在此期间,他和徐甲到过不少的村庄,去过好几个城市。这农历八月中旬的一天,他们来判函谷关东一百多里的一个风景奇特而秀丽的小山区。

    傍晚,他们主仆二人顺着两山之间的夹道往西北走,拐了几个弯子之后,见一道两多宽的溪水出现在面前。在紧靠这沿的水面上漂着一只木船。船头系着一根麻绳。麻的另外一头系在对岸一棵柳树上。

    “过不去啦,咱们走到死角里来了。还拐回去吧,”老聃先生说。

    “不用拐,先生,”徐甲说,“咱们可以和牛一起上船,牵着船绳过那边去。”

    “哦,不行啊。”老聃说,“这山重水复,过那边去,林密谷深,谁知道有没有路。咱们还是拐回去吧。”

    于是,他们让青牛掉转头来,又往他们来时的路上走了。他们往回走一段路之后,了几个弯子,抹了几个圈子,不知是因为什么,到天黑时,他们竟然又回到那停着木的溪水旁边来了。

    徐甲十分惊异:“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咱们又拐到原来的地方来了。”

    “咱摸迷了。”老聃先生茫然不知所措的说。

    怎么办?这该怎么办?要说回去,因已迷路,无法从这里走得出去,而且天已完全了下来;要说坐船到山溪的那边去,这黑糊糊的,前路莫测,那边又是一些什么去处?这真是前走不是,后退也不是。

    不想他们正在发愁,突然之间溪水那边亮起一点灯火来。

    “有人家!先生,那边有人家。”

    “上船,咱们上船。”

    他们大着胆子,将牛弄到船上。然后两个人在靠着牛的两边站好。徐甲拽着绳,不下,木船就在对岸停下了。

    他们下船之后,老聃先生不再骑牛。徐甲牵着牛绳,老聃拉着拐杖在牛后边走。沿石头小路,绕过一个低矮的小山包,拐几拐之后,通过一片低低的密林,穿过两个陡小峰之间的窄道,又过了一个小小的幽谷,爬上一个更高一点的山坡,就来到了那亮灯火的石头砌墙的小茅草屋旁。

    屋里明着油灯,清澈澈的亮光给这里弥漫上一层幽梦一般的光晕。靠山墙是一个用青石砌起的约有三尺高的大石头床。床上铺着厚厚的蒲垫。蒲垫上是一张崭新的苇席。席上放一床新套成的丝麻合织的暗黄色的被褥。床头的黑木案上放着陶瓷茶具和琴瑟类的乐器。中间地上,四个矮小的石座围起一个又圆又光的大青石桌。此时有两个人坐在石桌两边对脸下棋。西边的一个,花发黑胡,约摸六十多岁年纪。东边的一个,方脸儿,高鼻梁,两道英雄白眉。看来岁数比老聃先生还大。长长的白须白发出落得老聃先生的须发大致相似。所不同的地方是老聃扒顶,他并没有扒顶。老人身后站一岁的小男孩。男孩身穿红衣,白嫩脸蛋,头上挽俩小牛角。

    老聃先生迎着灯光走进屋子,“这位老哥,你们在这下棋哩?”他说。

    那正在下棋的白发老者,见一个须发和自己大致相同的老人突然出现在面前,猛一异:“你!你是……”随声音和黑胡人一齐慢慢站起。

    “我是从陈地,不,如今陈地已经成了楚地,我是从楚地来,打算到函谷以西去,途迷了路,不知怎的,摸到这里来了。俺想打扰老哥一下,请给个方便,让我们借宿晚。”

    老聃先生一连串地说了这些。

    “噢,噢,那好,那好。”白发老者说,“请坐下吧,这位老弟,快请坐下吧。”

    “我们同来的还有一个。”

    “都来吧,快请进来吧。”

    “那好。”老聃先生扭过脸去,往门口踱了一步,“进来吧徐甲,把牛拴在树上,进来吧。”

    徐甲拴好牛,走进屋来。

    “好,好,来吧,来,过来,请坐下,你们都请坐下。”白发老人对陈地人的到来到高兴,开始异常热情起来。

    四个人一起落座。白发老者拿来陶壶陶碗,冲上用山茶泡好的开水让他们喝。那六岁的小男孩感到十分新鲜,歪着头不转眼珠地看着徐甲。

    “你们是从陈地……”白发老人不转眼睛地看着老聃,说了个半截话。

    “是的,从陈地,我们是从陈地的苦县来。”

    听说“苦县”二宇,白发老人顿生惊喜:“苦县?噢……”更加仔细地去看老聃的眼,好象要下决心从那里找出什么宝贝似的,“苦县我有个朋友,名叫李耳,字是伯,不知你认识不认识。”

    “咦哼哼哼哼!我就是李耳!我就是李耳啊!”老聃先生一下子惊喜得满面流泪了,忘情地站起来,亲得想扑上去似的。

    “你就是耳弟?”白发老者更加惊喜,“我是魏山,我是魏山啊!”

    “魏山哥,我的恩人!……”

    “伯阳弟,我的亲人!……”

    两个人同时流着泪,忘情地亲亲地抱在一起了。

    黑胡老者、小男孩以及徐甲,三个人同时看傻了。

    两个人泪流满腮,放声哭着,亲热了好大一阵,才放开手,用袖擦着泪在石桌边坐来。魏山屁股刚挨墩子,赶紧站起来对小男孩说:“紫峰,快去对你爷你爹说,叫他准备晚饭,就说咱们老家的朋友来了。”

    “嗯。”紫峰抽身走了。

    “两位大伯,您们说话,我先回去,明晨再来。”黑胡老者见此情形,恐怕妨碍他亲密地叙旧,就使一礼拜别走了。

    “耳弟呀,我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呀!”魏山擦着眼泪说,“你真正是一位仙人忽然从天而降啊!想起你年轻时那模样,和眼下真是大不一样了,你看你在真象一个白须白发的仙翁了。”

    “魏山哥,我也没有想到,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您,我整天在想您听!山哥呀,我的恩人哪,不是您在靠河村救了我的命,如今咋着再也不会有我了哇!”聃先生更是擦不完的眼泪,“咱们如今都老成了这样子了哇,天哪,我真是万万没有到还能见到您呀!”

    直到现在,徐甲还不知道里边的内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仍在象傻了一般地看着们。

    接下去,二老者正式开始叙述起离别之后的旧情来。

    魏山杀了熊魁,从土匪的屠刀底下救了李耳老聃之后,一个人离开靠河村。他想,不管如何,反正我已是当过土匪的人,没脸再回家去见乡亲。”于是就一个人投奔楚,当了楚兵。后来,在楚、晋交战中,他被晋军俘虏,当了晋兵。再后来,在晋、郑战中,他又被郑人俘虏,当了郑国的兵。再后来,在一次郑、秦交战之中,他又被秦虏去,成了秦兵。一次,在秦军从函谷关东往函谷关西开拔的时候,他心里说:“这往关西,是到很远的外国去了,去着容易,回来可难了。这一去可再回不来了,永远也没有回到家乡的机会了。”由于这种想法的支配,他就一个人偷偷溜走了。一天,饥渴难忍,就来到这个小山区一位老人的家里。老人对他很好,象对自己亲儿子一样对待他。老人有个女儿,模样俊美,而且十分善良,他把魏山看得比亲哥哥还亲。由情义所致,一来二去,魏山就没那狠心再离开他们父女二人了。后来老人说出了他的法,就招魏山为自己的养老女婿。从此,他就在这里落户了。后来,老人带着满意的笑去世了。再后来,老人的女儿给魏山生下一个儿子,并把他养大成人,给他娶了媳,自己离世而去了。当儿媳给他生下孙子的时候,她也离开人世去了。如今魏山九十岁高龄,不仅儿孙满堂,而且孙子已给他生下几个重孙和重孙女。如今这山村共有四,五家人家。魏家(魏山家)一家;陶家一家——陶老头死后,他的两个儿子分成了家,刚才那个黑胡老者就是陶老头的大儿,名叫陶敬谦。除他们三家之外,还有蓝家家,莫家一家。这里安闲和睦,人情美好,五家人亲得象一家人一样。原来这个山村没有名字,因为村人们感到他们的日子象神仙一般清静,并满足地说这里就是出仙人源头,又因魏家是大户,他们就给村子起名叫做魏仙源

    晚饭端上来了。丰盛而美好。有自己用黍子才做的新酒。有鲜鱼肉,螃蟹肉,还有红的大对虾。有山木耳,山菇,水鸭蛋,还有纯得烂熟烂熟的山鸡和煮得极为脆嫩的笋。一个大石桌上摆得满满的。虽没有以往最丰盛的时候丰盛,但是就鲜美二字来,满可以超过以往任何时候。人情美好饭也香,从人情之美来说,这一次也是可以超任何时候的。老聃心想,“恩人施恩再施恩,聃并无什么报答,让他们盛情招待我实忍心。”又一想,“到临走时我可多给黄金。”

    魏山的儿子和邻居陶敬谦一起走来。敬谦特意送来好几样山珍,魏山的子孙以极尊的态度拜见了老聃先生。接着,在魏山示意下,他们落座,当孙的把盏,当儿的和邻敬谦算是作陪。连同老聃,徐甲,魏山,总共六人,他们圆圆地围了一圈。席间,老先生问及梅嬴,并描述了她的模样。魏山的孙子说,前天他到山外世上去卖鲜藕,见男子领着一个哑女,他们说是往函谷以西去。老聃心中怀疑那是不是梅嬴,怀疑那男是不是秦国人参加了楚军,后又逃走。

    美美地进过晚餐之后,敬谦恭敬地拜退。魏山的子孙将青牛牵至山那边的院里去喂,给老聃先生他们铺好床被,暂时拜辞。魏山不想离开,他真想在这里给故友说到半夜,到天明。可是转念一想,他们长途奔波,又累又乏,还是让他们早睡,天明再说吧。见儿孙离开,也告退出门,到旁边一所茅屋里安歇去了。

    老聃先生送魏山出门时,见夜已深。农历八月十四的月亮象仙女脸儿一般偷偷地扒黑云,慢慢地露了出来。洁白,娟美,十分的新鲜。奶汁一般的柔辉洒在紫蓝色的山上,洒在墨绿色的树林上,洒在几所丹青画成一般的茅屋上,无限神秘,无限安谧,限幽丽。

    半夜里,老聃先生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进入这童话一般的境界,他感到轻松快,心里甜美,大有飘飘欲仙之感。可是,一想到大书被焚,心里顿时难受起来。他里说:“在这么好的时候,也让这件事来使我痛苦,不该,我不该。别再这样了,这到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了还难受!我不是明明知道吗,事情已经那样了,我就是找楚惠算帐也晚了。我既然说过不让那件事成为历史亏料和笑料,就永远不让它成为亏料和料了,说让它永远成为隐没的历史就真要永远让它成为隐没的历史了。让我好好练练度,好好练练含蓄和包容吧,让我好好效法天道,使自己的含蓄和包容度最大最大的扩大吧。”想到此,又轻松愉快了。这一来,反而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老聃先生起来得很早。当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一群男女儿带女、洒着欢声笑语向魏山居住的茅屋走去。大人们穿得很新,小孩子们身上的衣有红的,有黄的,也有绿的和蓝的。年轻妇女和小女孩们的头上和鬓也不是戴着才掐的红花,就是插着嫩嫩的黄花。一个个脸上堆满发自心底深处的笑容。后来老聃先生知道,那是在月亮最圆的一天早晨到长者面前去欢聚。每到这个时候,晚辈者乘着晨到老人面前坐一会儿,说说吉庆话,让老者欣慰欣慰,让老者看看几孙,看看小孩,他疼一疼他们。这既象是早晨间安,又象是节日团聚,一想便知,这是周礼里的尊尊、亲在这深山之中的别具一格的新型表现。如若一家是好几代人,那就是孙子、孙媳到子、儿媳那里去;儿子、儿媳到他们的父母那里去;然后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带小孩一同到辈数最长者那里去。有时他们还串通起来到别家长者那里去。那时没有什中秋节,每月十五日也更不是什么节日。这不是谁给规定的,而是因为他们安闲,过心境舒适,在美好人情催动下,他们自发兴起的。

    不一会儿,又有几个中年、青年和老年人,手里端着山果和鲜鱼向魏山屋里走去。又是魏仙源的一种特殊规矩,那就是一家有客人,邻居们总要都来送点美味可口的新东西。

    老聃先生看到这些,那真是满心满腹都是激动啊!

    早饭后,魏山领老聃先生爬上村北那高高的山峰。站在这里,附近的山区奇秀之景下子就可以收在眼底了。只见那浅青色和淡紫色的小峰,一座座全都含在薄雾一般的烟里。有几座峰腰之上弯弯曲曲地流淌着银青色的丝绸带儿一般的泉水。放眼南望,处,杨柳荫中的溪水微弱地闪出青光。较近处,青碧的枫林掩映着的村庄茅舍,趣味生,情调古雅。那些青青碧碧的枫树叶,有的已经泛出了微微红意呢。村西的山坡上,一小片一小片的田地上,金绿色的稼禾衬着那一动一动的耕作者,画意之上带点情。处是一道低低的小山梁。山梁东边是一个水清见底的大坑塘。水塘上悠闲地漂着几只船。大人们是在网鱼;小孩子们是在玩水和戏耍。水塘边生长着许多种树木,如杨树、树、桃树、杏树、梨树、核桃树,最多的是再往上去的山腰之上用以养蚕的大桑树。梁西边是个又静又美的大幽谷。谷底的碧草层里洒布着零零星星的野花儿。此时,坡的桂花洁白如玉,开得又浓又盛。梅花树没有梅花,只有绿荫,然而只这绿荫就十分人。

    他们转过脸去往北观望。那里是一条又宽又深的大深涧。涧两边的峭壁上长着几棵进子老松树。一棵松树之下还卧着两只白鹤、一只野鸡。涧那边炊烟袅袅,那是另外一个村庄。那村庄上的鸡叫、狗咬这边都能听清,但是,因深涧相隔,两边的人从来来往过。

    “我们住在这里,吃穿不愁,一年四季安然自在。”魏山说,“秋天,可以吃到黄澄的大酥梨,红鲜鲜的大花红(苹果)。最好的时候是春天,这个时候可以最先尝到蟹和嫩笋。那新茧下来,有白的、有黄的、有粉红的,可好看啦。年轻人的乐趣不说,我这老头子,就可以春天游游谷底绿色的草地,夏天对着满塘绿荷钓钓鱼,秋天开窗着满山红叶弹一曲自制的土琴,冬天坐在开满花朵的梅花树下去披一身白雪。我们这男耕女织,人情美好,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烽火,没有尘烟。住在这,值啦,我值啦。死在这里也不走了,今后我是哪里也不去了。”

    “好,太好了!这里太好了!”老聃深深为之激动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这回他十二分地激动了,激动得简直是老泪横溢了,“每想到尘世之上战争连年,互相并,互相吞吃,人心狡诈,奸猾莫测,占有欲大大膨胀,连鸡狗都过不上安生的日子,的心里就十分的愤怒。我想,造成以上情况的原因很多,其中的一个不算不重要的原就是国大人多。国大人多,纷争烦扰加剧,就会和咱们这里情况完全相反。在周天子大天下内,一个个的小国,土地狭小,人口稀少,使人民重视死亡而不向远方迁移,有各种器具和武器,然而也使不上,使人们去掉智能巧诈,甚至恢复到结绳记事的状。让人民象咱们这里一样,有香甜的饮食,美观的衣裳,舒适的住所,欢乐的习俗,国之间可以互相看见,鸡叫狗咬都能互相听到,人们从生到死都互不往来,这不是可把尘世上的大病去掉了吗?”

    老聃先生太激动了,因为太激动,他以上的这段话语也就未免有些偏激了。再者说,生也真被偶然出现的不能代表历史主流的眼前景物迷住了。这里的言语,老聃先生心好的,情绪是偏激的,情理上是有点欠妥的。

    国土狭小、人口稀少的思想对不对呢?从生态平衡讲,从地少人多、九个人去吃一人的饭,人类自我扼杀讲,人口稀少的思想看似消极,实际上是富有积极意义的。但国土非要狭小,那就不必了。造成纷纷扰扰,烦乱不堪、互相吞吃的根源是不在国大小的,弄好了,大国也会安宁幸福;弄不好,小国也会不得安生的。

    去掉智能巧诈,恢复到结绳记事状态好不好呢?去掉巧诈,恢复真诚,这是好的,我们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拍手欢迎的。但是智能是不应该不加分析的打掉的,有益人的智能是我们所需要的。去掉巧诈的办法不是非要回到结绳记事状态不行的。人是进的,向着美好、向着光明前进的,恢复到结绳记事的状态,生活不是理想的;不管么安静都是没有意义的。这样做是免不了遭受消极之嫌的。向前看,往前走,前边不没有安宁幸福的。

    国与国之间人民从生到死都互不往来,这是不是好呢?这是不好的,而且是不能做的,就是魏仙源的人也还是要到山外卖藕的。社会是发展的,若不开开大门和外界交而发展自己,那是会被外边发展了的东西所代替的。魏仙源后来被战国的烽火摧毁成一个新兴的封建地主的山林就是证明。不仅如此,而且后来经过地壳变化,这里连山都没有了呢。这大概就是历史和时间的脚步教它这样的吧。可能老聃先生会说:“这说,安宁幸福不是永远都不可能有了吗?”会有的,安宁是相对的,从先生您所论述的大范围的时空看问题,更大的安宁更大的幸福都会向人招手的。从先生一生的总体,先生是既希望人类奋斗进步,创造幸福,又不希望人类因违背天道规律而去恶性拼,在一代代人的恶性拼争中失去一代代人的幸福和安宁,这是好的。但是,从先生某部分言行看,确实是有些消极的。这一点确实是有问题的。

    这样说,老聃先生光辉之中就带上了点阴影,那他不是不行了吗?不!阴影是遮不他的光辉的,小瑕是掩不住大玉的。他道高德崇,大慈大悲,本人无常心,以万众之为心,对于他的这点阴影,他是不会因怕失伟大而固执的。他是个真人,带着阴影的人也是假人不能比拟的,即使是光辉灿烂的假人也是不能跟他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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