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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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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来到西市大街口。街口的西北角有家酒楼,客人们进进出出,生意兴隆。一阵酒香飘来,众人才感到肚子饿了,严光手指酒楼道:“反正已到京城,不必着急,咱们何不在此小酌一杯。”

  刘秀、邓禹同时点头。一路上,三人已成莫逆之交,可惜还没有一块真正开心畅饮过,正好这是机会,岂可错过。

  五个人向酒楼走来,店伙计一看又有生意来了,热情地上前接待。先把马匹、行李安置好,然后把他们安排到楼上临窗的雅座。大家一看周围的客人,多是儒生和富家人。知道是一家档次较高的酒店,非常满意,当即叫上酒菜,严光、邓禹、刘秀边喝酒边叙话。刘斯干、小顺子早饿坏了,反正主子宽容,这会儿甩开腮帮子,只管吃。

  酒过三巡,严光放下酒杯道:“如今已到京城,不管天下时势如何变化,求得真学问才是治世济民的根本。酒后,咱们就去太学报到吧!”

  邓禹道:“刘兄是皇族子弟,跟你我不一样。”

  严光有些惊讶,结识刘秀这些日子,还不知道他是汉室子弟,也难怪,刘秀从不以皇族的身份自傲于人。按照当时的规定,入太学的儒生一则是当朝廷臣的子弟,二则是各郡县举荐的官宦子弟。严光、邓禹就是后者。但刘汉皇室子弟享有特权,不必由地方举荐,只需向朝廷宗室注名即可。

  刘秀见严光的目光有些特别,也有些不自在,忙谦恭地道:“两位可先去太学注册,小弟去国师刘歆处投书注名,就可入学。我们仍是同窗学友,岂不美哉?”

  尽管他谦恭备至,但严光、邓禹一听到刘歆的名字,还是吃了一惊。刘歆不仅是摄皇帝王莽的国师,而且和其父刘向都是当世盛学古文经的鼻祖。天下儒生谁不知道刘歆的盛名。到底是皇族子弟,一到京城就攀上了这样的后台,寻常官宦子弟是可望不可及的。说话之间,已是酒足饭饱。三人结账下楼,到了楼下,互道珍重,分手而去。严光、邓禹去太学学宫。刘秀带着小斯干奔国师府。刘秀第一次来长安,还不知道国师府在哪儿呢。但这不难,刘歆的名字,京城无人不知,一问就知道。穿过十字路口,见前边有家铁器铺,房主正没事儿闲坐着。他正要上前打听,忽听身后有人叫道:“刘兄,请留步!”

  刘秀吃了一惊,长安城内,除了严光、邓禹之外,还有谁认识自己?忙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儒生打扮的矮个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惊讶道:“兄台是喊在下吗?”

  “不是刘兄,还会是谁!”矮个儒生操着巴蜀口音,恭敬地道。

  刘秀看他面生,不会是故旧,不解地问道:“兄台哪里人,怎么认识刘某?”

  矮个儒生一脸的恭维之色,揖手道:“在下蜀郡梓潼人哀章,也是来长安求学的。刚才在刘兄隔座吃酒,因而认识刘兄。”

  刘秀一听,他是这样认识自己的。看对方一脸的恭维相,恐怕别有所图。这样一想,便心生厌恶之情。但出于礼节,只得稍施一礼,道:“原来是哀公子,失敬,失敬。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说完抬步要步。

  哀章却进前一步,讨好地道:“刘兄是去国师府吧?在下可以帮忙,给刘兄引路。”

  刘秀一听,更是不快。看来他们三人在酒楼上说的话全被哀章听到。哀章这么殷勤,到底为的什么?于是他单刀直入道:“不敢有劳尊驾,哀兄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小弟能帮忙的一定尽力而为。”

  哀章一听,眉开眼笑,道:“刘兄真是爽快人,我也就真说了。小弟也是求学上进之人。大老远地来到京师就是为了进太学习经书。可惜小弟出身卑微,地方上不予举荐,入太学无门。如今已来京师数月,川资耗尽,正走投无路。求刘兄在国师公面前为小弟美言几句,让小弟也能入太学,遂了平生之志。”

  刘秀半信半疑,也生了同情之心。是啊,天下有多少读书人梦想入太学攻读经书,因为太学是当时的最高学府,在太学里读几年经书出去就可以做官了。可是自己是个家道中落的皇族子弟,能否见到国师公面,尚不可知,又如何帮别人呢?因此他摇头苦笑道:“不是刘某不肯帮你,实在是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啊!”

  哀章却不肯死心,继续纠缠道:“不管怎样,刘兄总是皇族子弟,应该进得国师府,求刘兄带小弟一同进去,待见到国师公,小弟自有办法。”

  刘斯干早就不耐烦了,听他啰嗦个不停,便一步抢到跟前,不客气地道:“我说你这人咋回事。想当官自己去求国师公,老拉扯我们公子干什么!”

  “斯干,不得无礼。”刘秀斥道。不管怎样哀章也是来长安求学的儒生,他不想驳人家的面子,于是道:“哀兄执意要去,就随刘某一同走吧,至于能否见到国师公,全凭哀兄的造化了。”

  哀章喜出望外,一拍双手道:“谢刘兄关照,小弟前面带路。”他似乎轻车熟路,也不问路人,引着刘秀主仆直往前走。

  年近五旬的国师公刘歆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今儿个早上天还没亮就醒了,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天半晌也没出来过。大夫人周氏放心不下,不顾守门下人的阻拦,硬是推门闯了进去,关切地问道:“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这样不吃不喝也不是个办法呀。”

  刘歆正坐在书案前研究一张天文图谶,闻听夫人说话,抬起头来,道:“夫人放心,没有什么事。”

  周氏走到案前,柔声道:“老夫老妻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老爷么。朝廷上发生了什么事让老爷日夜操心?说出来,心里的压力也许会小一点。”

  刘歆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些话只能说给夫人听,传出去会惹来杀身之祸。”“是么?”周氏吃了一惊,在丈夫身旁坐下静听下文。

  刘歆扫视一眼门外,确信无人听见,才道:“夫人深居后府,自然不知天下之势,三年前,司空谢嚣向朝廷献丹书白石,曰:‘告安汉公莽为皇帝。’安汉公王莽于是南面居摄,称摄皇帝。近日来,又有朝臣屡向摄皇帝呈现符命。广饶侯刘京金殿禀奏:正月中,齐郡临淄县的一个亭长一夜做了几次梦,梦见有人自称是上天使者,上天遣其告知亭长,摄皇帝当真。如果不信,这里就会出现一口新井。亭长醒来惊异万分,去院中一看,果然出现一口新井,深入地下近百尺。”

  周氏瞪大了眼睛,惊异地道:“真有这样的事?”

  刘歆并不回答,接着自己思路往下说道:“还有,车骑将军扈云上奏,巴郡发现石牛。大保属官臧鸿奏称,扶风天降雍石。此二件符瑞之物已被钦命运送京师,不日即到。”

  周氏更加惊奇,不安地问道:“老爷是天下有名的谶讳专家,可知此三种符命喻示何事?”

  “难说,”刘歆轻轻摇头,不肯多说一个字。所谓谶讳、符命,说穿了都是古人迷信的一套把戏,在今天看来当然极其荒谬,尽可以嘲笑、咒骂。但在这时,“天人感应”的符命图谶却把阴阳五行、天文历数与社会人事类比式地连结起来,笼罩、弥漫在几乎所有的意识领域,代表着时代的潮流。因而天文图谶在当时是读书人口中津津乐道的学问,作为古文经的开创者,刘歆自然地成了天下闻名的谶讳专家。

  周氏显然对丈夫的回答不满意,反问道:“老爷要是不明白,天下还有人明白么?”

  “老爷我怎么会不明白!”刘歆对夫人的轻视显然不能容忍,开口道:“三种符瑞都昭示同一天命,就是摄皇帝王莽应顺天命代汉自立,做真皇帝。”

  “天哪,安汉公真的要做皇帝?汉刘天下要完了。”周氏惊叫道。

  刘歆急道:“你先不要大呼小叫。现在的问题是,刘京、扈云、臧鸿所奏的符命是否真实,会不会有人故意造出符瑞来,别有所图呢?”

  周氏极聪明,一下子明白过来,道:“老爷是说,也许摄皇帝王莽故意使人制造符命,图谋代汉自立。”

  “老爷我没有这么说。”刘歆言语谨慎,轻轻一笑道,“如今天下祥符泛滥,我这个谶讳名家也难辨真假。”

  他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谶讳符命本就是迷信的把戏。刘歆不是不相信天命,但天下符瑞泛滥,他真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平时在世人面前为维护自己的权威地位大谈天文图谶。而在内心,为了个人的显贵却在小心翼翼地窥测着政治方向。

  两人正说话,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心腹家人刘大头进门禀道:“老爷,有南阳的宗室子弟进京求学,特来投书。”说完,将一份帛书呈上。

  刘歆虽然是摄皇帝王莽的倚力重臣,但出于自身的考虑,一向厚待宗室。曾请求王莽给宗室复侯爵,重封地,增俸禄,也被王莽依允。因此一听说是宗室子弟投书,忙伸手接过边展开边道:“大头,吩咐下去,好生招待,不可慢待人家。”

  刘大头恭敬地道:“不劳老爷吩咐,小人已把他们安排妥了。”

  刘歆飞快地扫了帛书一眼,然后取出国师公印信,正要按下,忽然看见帛书右上投书者的鉴名,登时停住了手,问道:“大头,投书者叫什么?”

  “叫刘……”大头用指头敲敲脑子,慌张地回答道:“他只说一遍,小人给忘了。”

  “是不是叫刘秀?”刘歆双目闪着寒光,厉声问道。

  “对对对,是叫刘秀刘文叔。”

  “刘秀?”刘歆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反复念叼着。好半天,才吩咐道:“大头,把刘秀请到客厅等候,老爷要见见他。”“是,老爷!”

  大头答应着,慌忙退下去。周氏在旁边不解地问道:“老爷,这个刘秀不就是个宗室子弟么,您就是厚待他,也用不着亲自见他。”

  “夫人有所不知。”刘歆一指书案,周氏近前一看,却见一块帛上写着:“刘秀发兵捕不道,四七之际火为主。”

  “老爷,这是何意?”周氏不解。

  刘歆正色道:“京师近日有人暗传这一句谶语,意即刘秀要做皇帝,汉室还有复兴的那一天。今日投书之人正巧叫刘秀,难道是天意如此?”

  周氏一听又是谶讳的把戏,有些腻味了,道:“老爷刚才还说如今谶讳泛滥,怎么反倒相信这句话。”

  刘歆自己也吃不准这句谶文是不是真的符命。他只是出于谨慎而已,便道:“如果这刘秀真有天子之命,凭老爷的眼力,不会看不出来。来人,给老爷更衣。”

  客厅里,等候国师公接见的正是刘秀,跟他一同进府的还有哀章和刘斯干。可惜,刘歆只接见刘秀一人。哀章多少有点儿失望。但不管怎么说,国师公愿意见刘秀,这是吉祥的预兆。只要刘秀能帮他美言几句,他哀章还是大有希望的。

  刘歆衣带端正走进客厅,坐在客厅末位的刘秀一看来人装束便知是国师公到了。慌忙起身出迎,上前磕头施礼。

  “晚辈刘秀刘文叔拜见国师公大人!”

  “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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