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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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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宏也道:“情况不明,千万不可盲目行动。”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縯刘秀等一干人就来到舂陵的最高处,遥望宛城方向,跷足企盼,谁知望眼欲穿,直到午时,还是杳无消息。

  恰在此时,邓晨从寨子里赶来,着急地道:“不好了,寨子里有人传言,说南阳太守甄阜和属正梁立赐正率重兵赶来,要血洗舂陵,军中人心惶惶,家家惊恐。”

  刘良一听,顿足哭骂道:“大难将至,伯升、文叔不听我言,害我宗族。”众人一听,顿时惊惶失色。刘縯也不知所措。

  刘秀心知宛城有异,但他镇静如常,不慌不忙地道:“叔父不必害怕。这是有人故意造谣,扰乱军心。甄阜、梁立赐正全力应付新市、平林两支绿林军,无力顾及舂陵。大哥,义兵初起,军心动荡,越是情势紧迫,我们越是要沉着应付,切忌忙中出错,酿成大祸。宛城情况不明,小弟要亲自探明真相,我义兵才好行动。请大哥坐镇军中,安抚军心。”

  刘良经他一说,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羞愧地躲到后面去了。众人心里也渐趋稳定。刘縯又是钦佩,又是担忧,拉着刘秀的手道:“三弟言之有理,愚兄就依你而行。可是宛城情况不明,吉凶未卜,三弟此行不知是怎样的艰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成大事者,不避艰险,知难而上。”刘縯感动万分,并不劝阻他,却对刘谡、朱祐说道:“两位贤弟请陪三弟去宛城走一遭。千万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刘谡、朱祐上前拱手道:“小弟正求之不得,请伯升兄放心。就是拼上性命,小弟也要保证文叔的安全。”他们两人的武艺在众人中算是佼佼者,刘縯命他俩去,可见对刘秀的关切。

  情况紧急,不容耽搁,刘秀、刘谡、朱祐与刘縯等人告别,刘秀叮嘱道:“请大哥切记,情况不明,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因为马匹奇缺,三个人连战马也没有。刘縯把自己的黑龙驹让给刘秀,邓晨把赤兔马借给刘谡,樊宏也把心爱的桃花马交给朱鲔。三个人装扮成行商,暗藏利刃。出了舂陵,飞身上马,沿着官道,如旋风一般驰向宛城。

  日头偏西的时候,三人便赶到了宛城南门外。刘秀远远地往城门口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城门口的官兵比平日增加了一倍,而且个个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如临大敌。刘稷一看,失声叫道:“不好,官兵盘查如此严密,肯定是李氏兄弟举事失利。城内还不知怎么样,咱们连进城都成问题。”

  刘秀勒住黑龙驹,仔细观察了半天,才道:“看情形城内正在搜捕。进城容易,出城可就难了。”

  朱祐仔细一看,果然官兵对进城的人虽然盘查很严,还是放行了。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出城。便道:“咱们进城吧!”

  刘秀忙阻拦道:“还是小心为好,这三匹马太扎眼,就留在城外,咱们徒步进城。”刘谡、朱祐表示赞同。三个转辔回来,把马匹寄养在路旁的一家客栈里,才再次进城。

  守门的官兵对徒步而行的三人果然没太注意,只盘问两句,便放他们进城了。

  宛城城内,完全不见了往日的繁华热闹,街道上冷冷清清,偶然有几个行人,也是脚步匆匆,生怕稍作停留就会召来灭顶之灾。两旁的店铺大多都关门打烊。一队队的官兵横冲直撞,惊得鸡飞狗叫。刘秀一看这情形,心头凉了半截。李通、李轶肯定出事了,是生是死也未可知。

  三人躲到僻静之处一商议,决定还是先弄清真相,再作打算。刘秀抬头一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一年约五十的老者坐在路旁卖茶叶,便装作茶客,走到跟前,很随意地问道:

  “老人家,城里怎么乱成这个样子,您的生意也不好吧?”

  老者打量了他一眼,沮丧地道:“可不是么,城里出了大事,连我这小本生意也难做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者审视着他,连连摇头道:“客官不要过问,免得招惹麻烦。这两天不知有多少多嘴多舌的人丢了性命。”

  刘秀掏出一块银子,扔在茶摊上,笑道:“我是刚来宛城的买卖人,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能安心留在城里做买卖,请老人家帮帮忙。”

  老者看见银子,眉开眼笑,忙把刘秀拉到一处断墙后面,低声道:“客官有所不知,这城里有姓李的弟兄二人图谋聚众造反,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太守甄大人就把姓李的全家抓了起来。今日申时要在西门口开刀问斩,焚尸示众,连小孩儿也不放过。城里的人都被官兵赶到西市口观看杀人去了。”

  刘秀听了,热血上涌,想不到李通一心匡复汉室,竟遭此大难。他强忍悲愤,告别老者。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刘谡和朱祐。朱祐一按衣内的短刀,愤然道:“咱们马上去西市口,杀官兵,劫法场,救出李氏全家的性命。”

  刘谡也满腔怒火道:“李通、李轶一心复汉,不想遭此劫难,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刘秀打断两人的话道:“千万不可鲁莽行事,西市口咱们一定要去。但一切听小弟的安排,明白吗?”

  “明白!”

  西市口在宛城的西北角,历来是官府处斩犯人的地方。刘秀三人匆忙赶到,远远看见人山人海,旌旗拓展,正中的高台上,执戈仗剑的新朝官兵围在简易棚的周围。那里是监斩棚无疑。三人挤进人群一看,只见无数的官兵全副武装,刀戈并举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正中的场地上一字儿排开跪着发辫散乱,背插亡命牌的待决犯人,每个犯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刽子手,怀抱鬼头大刀,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

  天色阴沉,冷风凄凄,刑场上人山人海,却静得怕人,只有随风飘摆的旗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忽然,“哇”地一声,从刑场正中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人们的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争相往婴啼的方向看去。只见待决犯人的队列尽头躺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婴儿的旁边,同样站立一个面目狰狞的刽子手。人们的心碎了,泪水浸满眼眶,怒火在胸中升腾。

  刘谡、朱祐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愤怒至极恨不得冲上去,与新军拼个你死我活。刘秀的心也被怒火烧焦了,奋力挤到最前面,仔细在待决犯中搜寻,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连嗷嗷待哺的婴儿,李氏门宗男女老幼总共六十四人,却不见李通、李轶的影子。他心中稍安,可是,还是怕自己没有看清楚。因为犯人待决,发辫散乱遮住了面部,难以辨认。正要再细细察看,忽然刘谡轻轻一拉他的衣袖,俯身低语道:

  “文叔不用担心,李氏兄弟肯定逃脱此劫。愚兄也细察几遍,里面没有他二人。”

  刘秀总算彻底放心了。为了不引起官兵的怀疑,忙拉着二人往人群里退去。

  在婴儿的啼哭声中,监斩棚里走出一个穿着都尉官服的中年人,目光阴冷地扫视着围观的人们,大着嗓子说道:“列位,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我宛城官兵同心,一举捕获图谋反叛朝廷的李氏全家六十四口。等一会儿,申时已到,这些大逆不道之徒就要王法加身。前队大夫甄大人亲自监斩,还有几句话要跟宛城的百姓说。”

  人群一阵骚乱,发出了嗡嗡的议论之声。刘秀忙向身边的一位老者打听道:“请问,刚才那位大人是谁?”

  老者小心地打量着四周,一拉刘秀衣襟,俯身低语道:“他就是新任南阳属正梁立赐,听说还是当年摄皇帝府上的心腹家将,咱们宛城百姓认识他的人不多,可是,知道‘梁剃头’的人不少。”

  “梁剃头?”

  “梁立赐杀人如麻,老百姓就暗地里送给他梁剃头的绰号。”刘秀默记在心。抬头看去,监斩棚又走出一个年约五十穿官服大冠的人,自然是南阳太守甄阜无疑。甄阜走上台前,满脸堆笑,双手抱拳,声音响亮,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下官有幸破获李氏谋逆一案,实是仰赖陛下齐天之恩德。我宛城官民既是新朝子民,理当剖心沥胆报效陛下,尽忠于朝廷,克尽臣民之责。可是有乱民如李氏者,不思君恩,悖逆纲常大义,密谋叛逆朝廷。今日得此下场,实是天不容他。南阳之民,是否还有像李氏一样,有不轨之心的么?就请刑场下看一看。胆敢悖逆犯上,图谋不轨,李氏一家就是前车之鉴。本官顺便说明一句,李氏一案,尚有主犯李通、李轶侥幸漏网脱逃,有知情的,举报官府,自有千金官位之赏。若知情不报,藏匿钦犯,罪同李氏,灭其宗族。”甄阜脸上的笑容凝固似的,声音阴冷吓人。突然嗥叫道:“时辰已到,行刑!”

  蓄势以待的刽子手几乎同时举起鬼头大刀。围观的人们赶紧闭上眼睛,不忍目睹。耳听鬼头刀切下的声音,婴儿的啼哭声嘎然而止。睁眼看时,刑场上血流成河,人头乱滚。吓得胆小的人们惊叫着,往外奔跑。忽然,高台传来一阵阴冷的大笑声,只见梁立赐一指混乱的人群,大声叫道:“都给我堵住,一个也不准走,就是要让这帮刁民看看反叛朝廷的下场。来人,架火焚尸!”

  人们更是吓得面如土色,都想快点离开这种人间地狱般的地方,可是周围被官兵铁桶般围住,不准离开,只好乱哄哄地吵嚷着,呆在原地观看魔鬼的游戏。刘秀三人目睹李通全家惨遭杀害,恨得眼冒怒火,拳头紧握。刘谡、朱鲔性情刚猛,忍不住要冲上去痛杀一番,都被刘秀阻止。刘秀本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可是外面有官兵把守,出不去。

  梁立赐一声令下,场中一堆准备好的干柴被点着,顷刻间火光冲天,兵卒、刽子手立刻把身首分离的李氏六十四人扔进火海中,不多时浓烟翻滚,一股烧焦尸体的臭味在空中弥漫,呛得周围的百姓咳嗽不止,不少人呕吐起来。刘谡、朱鲔又要冲上去拼命,刘秀紧紧拉住两人的手,低声而有力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他们报仇的时刻不会很远,咱们当务之急是回去报信。”

  火光越来越小,地上的血迹也被烤干了。梁立赐终于下令放行了,目睹惨景的人们战战兢兢,心有余悸,一哄而散。刘秀三人也随着人流离开西市口。

  城内官兵的搜捕依然紧急。刘秀暗忖,出城肯定困难。眼见天色擦黑,三人便躲在一家客栈。等到夜深,方坠城而出。城外取了战马,连夜赶回舂陵。

  舂陵正等得焦急,听李通全家惨遭不幸,八千子弟兵人人义愤,争相向柱天都刘縯请战,原先怯惧的情绪不见了。的确,匡复汉室的第一役,流血的不是刘氏,却是李氏,足以令每一个刘姓人羞愤。

  刘良涕泪横流,合掌叹息道:“李通君子,李氏忠义。刘良惭愧,错怪李通。縯儿,快下令兵发宛城,叔父就是舍去这身朽骨,也要为李氏一家报仇雪恨。”“对,兵发宛城,为李氏报仇雪恨。”前来请战的诸营将士也齐声吼道。

  哀兵必胜。就是没有李通的内应,舂陵子弟兵也有取胜的可能。刘縯望着一双双被仇恨烧红的眼睛,动心了。刘秀阻拦道:“大哥,首战成败,事关重大。甄阜、梁立赐早有防备,千万不可冒险犯进。”

  刘縯摇头道:“李通事败,我舂陵起兵的消息必然泄漏,如不主动出击,难道坐等新军围剿。”

  “大哥言之差矣,李通虽然事败,我舂陵起兵的消息却没有泄漏。甄阜、梁立赐抓获李氏全家,只是在宛城监斩焚尸,威慑百姓,却没有率兵进剿舂陵,便是明证。”

  刘縯觉得有理。是啊,如果甄阜、梁立赐知道舂陵起事,早已率部进剿,决不会呆在宛城耽搁,给舂陵喘息的机会。

  刘秀见大哥听信了自己的话,便又道:“我子弟兵初起,士气高昂至关重要,首战必须百分之百取胜。如今南阳甄阜、梁立赐兵多将广,又有防备之心。我八千子弟兵如无外援内应,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樊宏、邓晨、刘嘉、刘良都觉得刘秀说得有道理,激愤的心情开始平静下来,一齐望着刘縯。刘縯道:“三弟,有何计策,请尽管说。”

  “内应断了,外援还在。眼下绿林军的新市兵、平林兵就在郢州、随州与新军争战。我子弟兵若与新市兵、平林兵兵合一处,其势蔚为壮观,战甄阜、梁立赐不是难事。”

  刘秀话音刚落,樊宏、邓晨、朱祐、刘谡、臧宫等人纷纷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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