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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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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凤、朱鲔一听,暗吃一惊。刘縯的建议固然必要,但是,将帅之中,刘縯、刘秀弟兄战功最著,声望最高。毫无疑问,众将帅一定会推举他们。这不是明摆着夺绿林军将帅之权吗?王凤清楚,形势逼人,今日不选出主将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推举朱鲔或毛遂自荐,不但众将帅会笑话,自己也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第一个站起来,提议道:“下江兵渠帅王常素有贤名,此次破敌又立大功。在下推举他为我等共同的主帅,诸位意下如何?”

  王凤话音刚落,新市、平林、下江兵将帅纷纷表示赞同。因为这三家源出绿林,本为一体、士卒最众,王常的声望早在他们中间扎了根。惟有舂陵汉军将帅沉默不语。王凤暗暗高兴,今天这步应急的棋算是走对了。

  不料,这时王常站了起来,朝四周抱拳拱手,谦逊地道:“王某感谢王渠帅和诸位的信任。可是,王某不才,人微言轻,不足以当大事。论出身,在下不如伯升弟兄尊贵。如今,王莽暴虐,天下思汉。反莽复汉是号令天下的旗帜。我军能够克敌致胜,迅速壮大正是因为刘氏弟兄深得人望之故;论作战,在下不如伯升兄弟懂军事,会用兵;论读书,在下更是望尘莫及。伯升兄弟,高祖之后,进过太学,见多识广。况且此次大败甄阜、梁立赐,全是他弟兄有勇有谋。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打仗,不能只凭蛮力,要有胆识,有智谋才行。带兵这么多年,在下深感智谋胆识不足,白白送掉多少弟兄的性命。以往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使在下不敢有贪权之欲,故有推举伯升弟兄为帅的诚意。”

  王常这一番剖心沥胆之言,着实震撼、感动了新市、平林、下江兵的将帅。回首往事,自绿林山起事以来,虽说打过几次像模像样的胜仗,但终究没能超出聚啸山林、占山为王的局面。只有与舂陵汉兵合兵之后,局面为之一新,义军方算大踏步地向王莽新朝展开进攻。刘縯、刘秀的声望如日之升,在绿林将士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因而,将帅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对,请伯升做主帅!”

  王凤一听,肠子都悔青了,想不到身为下江兵的主帅,王常竟将主帅之位推给刘縯,真是糊涂之至。可是,眼见群情激昂,要阻止也来不及。回头见朱鲔,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刘縯见王常推荐自己,心中感动,忙要推辞,却被王常上前劝阻道:“柱天大将军请勿推辞,大敌当前,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十万将士就等着您带领他们去打败严尤呢!”

  众将也一齐上前劝谏。刘縯推辞不过,只得答应,慨然道:“承蒙众将帅信任,刘某不才,愿同诸位同生死、共患难,共赴大业。为号令天下,我军从今日起统称汉兵,以复兴汉室为旨。”众将欣然答道:“愿听从柱天大将军调遣!”“好!”刘縯以掌击案,开始发布军令。

  “刘秀、王常、李通听令!”

  “末将在!”

  “本帅命你们率两千轻骑从小路先行,一定要赶在严尤的前头赶到宛城,做出佯攻宛城的态势。一定要牵制住宛城守军,不使他们出城增援严尤、陈茂。”

  “末将遵命!”

  刘秀、王常、李通领命而去。刘縯又道:“其余诸将请各回本部,尽可能地将步兵改为骑兵,一律轻装简行,随本帅追击严尤。”

  “遵命!”

  众将领命而去。王凤、朱鲔走出帐外,朱鲔不甘心地道:“王兄,怎么办?难道咱们这么多年拉起来的队伍就这样拱手让人?”

  王凤低声道:“贤弟放心,当然不能这么便宜姓刘的。可是,刘氏弟兄声望甚高,眼下又是人心思汉,我们如果闹起内讧,势必落得孤家寡人,也不利反莽灭新的大局。此事须从长计议,你去把陈牧叫到我帐中来,我有话说!”

  朱鲔点点头,转身一看,陈牧正往自己营中走去。忙凑步上前,低语几句。

  两人一齐走进王凤营帐,陈牧问道:“王渠帅找在下有何事?”

  王凤冷笑道:“我还算哪们子渠帅,陈老弟,你也不是渠帅喽!”陈牧莫名其妙。

  “王兄这是何意?”

  朱鲔提醒他道:“今日推举刘縯为主帅,陈兄以为如何?”

  陈牧不加思索地道:“刘伯升很会用兵,由他做主帅,率兵打仗,我军一定能打败严尤!”

  朱鲔用手指一点他脑门,道:“你呀!糊涂透顶。刘縯弟兄跟咱们是一路人吗?你这么拱手把兵权交给他,推倒王莽之后怎么办?姓刘的做了皇帝,咱们怎么办?”

  陈牧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哎呀!只顾打仗,我把这事儿给忘。你们说怎么办?要不,咱们现在就撤伙?”

  “不。”王凤正色道,“大敌当前,现在撤伙等于帮了王莽的忙,也会被姓刘的笑话。愚兄有一计,叫以刘治刘。”

  “以刘治刘?”陈牧、朱鲔大为不解

  “对,以刘治刘。现在来不及给你们细说,也怕走漏风声。陈老弟,你军中不是有一个姓刘的么?”

  “有。”陈牧道,“叫刘玄,不过只是庸才,根本没法与刘縯弟兄相比。在小弟军中多年,还是个安集掾。”

  “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庸才。陈老弟,听愚兄的,先提升刘玄为将军。以后的事儿,再说。”

  陈牧很听话,道:“小弟就提升他为更始将军。”

  “好,这事儿就说到这儿,对谁也不许说。你们各回本部准备出征吧!不管怎样,先要消灭严尤、陈茂这支新军。”

  纳言将军严尤,宗秩将军陈茂奉王莽之旨,率精兵十万前往南阳会同甄阜、梁立赐平灭刘氏叛军。一路过驿舍,进城邑,沿途地方官员免不了迎来送往。严尤本想推辞一切礼仪,率兵直抵南阳,怎耐官场积习,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扭转,况且有些官员还是王莽心腹家人,他也着实不敢得罪。就这样,挨挨延延,直到过年,才进入南阳地界。谁知刚到淯阳就听到刘縯、刘秀联合下江兵,杀了前队大夫、南阳太守甄阜、属正梁立赐。严尤吓了一跳,慌忙命部队调转马头,向宛城退去。宗秩将军不解其意,道:“将军何必如此惧怕叛贼。叛军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来不及休整,我十万天兵正好迎头痛击。为何不进反退?”

  严尤把眼睛一瞪:“你懂得个屁?叛军新胜,夺得马匹辎重,兵精粮足,又挟新胜之威。我军远道而来,必然不堪一击。一旦兵败,宛城不保。一旦宛城有失则长安门户大开,京师危急矣。”

  崇山峻岭,怪石嶙峋,沟壑幽深,汉军艰难地行进着。遇到马匹无法通过的地方,士卒们搬石垫路,刘縯拉马走过,众将紧紧跟随。翻过一个山口,探马来报:“禀柱天大将军,刘三将军、王将军、李将军他们已赶到严尤的前头,正向宛城靠近。”

  “好!”刘縯大喜,道:“只要宛城守军不出城,我军没有腹背受敌的危险,打败严尤,不成问题。我军离严尤还有多远?”

  “禀大将军,严尤走的大路,我军只翻过前面这座山,就可以咬住新军的尾巴。”

  “太好了!”刘縯大声道,“弟兄们加把劲,我们不仅要咬住新军的尾巴,还要咬断他的脖子。”

  汉军将士受到鼓舞,士气更加高昂,顿时忘记了疲劳。步子迈得更快了。

  十万新军行进在平坦而盘旋的驿道。严尤望着行进缓慢的队伍,非常焦急,他担心义军追来在半路设埋伏。严尤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此时刘秀已率人佯攻宛城。刘縯率大队人马设伏,最后大败严尤。陈茂被义军射死。严尤率亲兵们直奔颍川逃去。

  刘縯大败严尤,探马不断地把战况报于刘秀。刘秀见主力部队得手,便命令部队丢下帐篷,旌旗。悄悄撤军回淯阳与主力会合。因为宛城城墙牢固,防守严密,不是轻易可以攻取的。况且汉军连日远征作战,人疲马乏,急需休整。岑彭、严悦遥望城外汉军营帐、旌旗,果然不敢出城。待半日之后,不见汉军动静,方知中计,岑彭扼腕叹道:“刘氏兄弟善于用兵,必为朝廷心腹大患。”

  正月十五,银盘似的圆月把皎洁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撒向人间。波光粼粼的泚水岸边,连日征战的汉军将士早已进入梦乡,营帐里一片寂静。但只要稍一留意,便会发现其中一顶帐篷里还亮着灯光。

  亮光是从更始将军刘玄的帐篷里发出的。此时,刘玄披着棉衣,焦躁不安地在灯前走来走去。当中的地上,被他踩出一条明亮的脚印,显然,他这样走来走去很长时间了。门口侍候的兵卒困得眼皮直打架,不明白这位新提拔的将军大人哪根筋出了毛病,半夜三更还不睡觉,便忍不住上前,关切地道:“将军大人,天太晚了,你该歇息去了,明儿个还要商议军情呢。”

  刘玄知道这些兵卒平时不把自己当回事,这时做了将军,也该摆摆威风了。于是郑重其事地干咳一声,威严地道:“本大人正在考虑军机大事,休要打扰。你要是困了,先去睡吧!这里不用侍候了。”

  “谢将军!”

  兵卒刚退下去,帐内旁边小室的帘子一动,走出一个年约三十、风姿绰约的女人。女人半披着棉衣,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走到刘玄背后,张开双臂抱住刘玄的背,娇声道:“相公,天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咱们好几天没有……”刘玄转过身来,陪笑道:“对不起,夫人,今天太劳累了,明晚加倍补偿!”

  “又是明晚。”韩夫人显然忍受不了丈夫的应付推开刘玄,双手叉腰,讥诮道:“我说姓刘的,你不过刚提升为更始将军就烧得睡不着觉,要是将来做了大司马,更是不得了喽!”

  刘玄连连摇手,苦笑道:“夫人真会说笑,如今这种乱世,谁不能自称将军?有什么可喜的。”

  “要不就是在外面有了女人,想娶一房小妾,嫌我人老珠黄不是?”刘玄急得指天划地发誓。

  “我刘玄今生只喜欢你一人,天日可鉴。”“那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搞什么鬼?”

  “夫人有所不知,近日来,陈牧不仅提升我为更始将军,而且王匡、王凤、朱鲔、廖湛等渠帅突然变得态度谦恭,非常客气。我总觉要发生什么事,因而心神不安,彻夜难眠。”

  韩夫人释然一笑,拉着丈夫坐下,手指一点刘玄的额头,娇嗔道:“亏你还是个男人,这点事儿都看不透,愁成这样儿。”“夫人有何高见?”

  “新市、平林渠帅看重你,还不是看重刘汉这块招牌?当初他们与舂陵合兵,就是想利用刘汉的招牌,号令天下,发展自己。不然,说不定现在还躲在深山老林里呢。”

  刘玄似有所悟,赞赏地道:“夫人言之有理。可是,我刘汉宗室中,伯升、文叔战功卓著,声名远播。王凤等人为何偏对我厚遇有加?”

  韩夫人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道:“你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王凤他们与刘縯、刘秀是一路人吗?刘縯、刘秀以复高祖之业为主,一心想推倒王莽,自己做汉家的皇帝。王凤他们当然不乐愿,才抬出你来,挤兑刘縯、刘秀。”

  刘玄听明白了,顿足叹道:“伯升、文叔是我宗室兄弟,我怎好与他们争权夺利,这可如何是好?”

  韩夫人气得以掌击他,骂道:“没用的东西,这是天大的好事,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也是刘氏子弟,为什么不能跟刘縯、刘秀相比?为什么不能复兴汉室?”刘玄低下头来。

  “刘玄无能。哪能比得上伯升、文叔兄弟!”

  “瞧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事在人为,你要依着妾身的话去做,日后的出息决不会比刘縯、刘秀弟兄差。”

  刘玄半信半疑,道:“夫人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韩夫人面露笑意。

  “机会就要来到,就看你怎么行动了。”话音刚落,帐外传来守门兵卒的声音。

  “禀将军,陈渠帅到。”

  刘玄吃了一惊,陈牧深夜来此,到底会有何事,忙一推韩夫人道:“快,更衣,迎接渠帅大人!”

  “不必了!”话到人到,陈牧已昂然而入,笑道,“怎么,刘将军和夫人还没有歇息?”

  刘玄、韩夫人慌忙整整衣衫,躬身施礼道:“不知渠帅大人到此,有失迎接,请大人恕罪!”

  “陈帅请坐,贱妇给您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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