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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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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努尔哈赤 > 引子 女真崛起在山海关外

  正当佛库伦手捏红果儿,在一边观赏,一边嘴里叨咕着,就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一舔,嗬!还挺甜呢,顺手就含在嘴里。顿时就感到满口甜,咕噜一下,就咽到肚里。
  
  哎呀!万万没有想到,从此,佛库伦就怀了身孕。
  
  干木儿老两口听了这段“天方夜谭”似的故事,如同坠入五里雾中,迷迷糊糊,似信非信。但是活生生的现实摆在面前:
  
  一向天真活泼的佛库伦,现在竟变成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他们不得不信以为真。
  
  又过了一段时间,十月期满,佛库伦一阵剧烈疼痛之后,只听哇哇数声,大清帝国的创基祖出世了。佛库伦父母以为女儿无夫而孕,定然是天物出世,非等闲之辈,心中非常欢喜。
  
  谁知那小东西竟是世代仇人的真种。
  
  再说佛库伦生下的那男孩子,也真讨人喜欢。他浑身洁白肥胖,长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啼声宏大,食量惊人。佛库伦替他起名叫布库里雍顺,姓爱新觉罗。在《清史稿》一书中记载道,他是满人的“始祖”。
  
  再说佛库伦自从生下布库里雍顺,一年多以后,便背着父母,瞒着两个姐姐,独自到山林里寻找乌拉特去了。
  
  再以后,音信全无,传说他俩住在山林深处,安享鱼水之乐。
  
  也有人说:他俩已离开布库里山林,到远处谋生去了。
  
  究竟他俩身归何处,人们至今也无从知道。
  
  布库里雍顺渐渐长大了,各方面毕肖其父乌拉特。长到八岁时候,就能看出他的聪慧灵敏,过于同龄小孩。
  
  一天,他与几个孩子一起,在池塘边上玩水。有一个小孩子不慎滑下深水里,眼看那孩子在水中挣扎的情景,那些孩子吓昏了。只见布库里雍顺立即跑去拿根钓鱼竿,慢慢递到那孩子手里,再把他拉上岸来。
  
  寨子里的人知道以后,都说他天分高,是仙胎转世,将来一定有出息。
  
  满州人从小就习骑射,善游猎,使拳弄棒,尚武之风盛行。
  
  长到十五、六岁的布库里雍顺,整日带领一帮小朋友,在山林里打雪仗,玩游戏。他们斩木为兵,揭竿作旗,相互厮杀,声震山林。
  
  一天有个白胡子老爷爷告诉他们说:
  
  “这条河的那一头,有一个三姓地方,那里不只好玩,还等着你们去治乱呢!”
  
  大家听了,都嚷着要去。布库里雍顺不作声,只是想着那老爷爷的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咱们编个筏子坐着去!”
  
  大家一听,可高兴了,就到林子里去砍树了,第二天,大家拿来了绳子,把砍倒的树捆起来,一排排,一层层地连起来。倒真编成了一个偌大的木筏。推下河里,怪平稳的。
  
  那些孩子胆子小,不敢上去。布库里雍顺不害怕,他坐在筏子上十分高兴,岸上的人们见了,拍手大笑,祝贺孩子们的成功。
  
  正笑着,陡然一阵风起,河中掀起巨浪,波涛澎湃,木筏也身不由己,箭也似地,随风向下游窜去。
  
  布库里雍顺在筏子上,吓得心胆俱裂,紧张地喊叫起来。岸上的人们也在喊着,追着。谁知水仗风威,那筏子穿梭似地,瞬息千里。任凭岸上的人们跑得再快,也难以追得上。
  
  布库里雍顺吓得头晕目眩,早已不省人事,倒在筏子上,听凭激流把筏子送往远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木筏流到山涧的转弯处,一个急转身,流入溪内,速度也就慢了下来。
  
  不久,风息了,浪也平了,水势也迟缓了。岸上的树木,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有几棵梨树,被风吹得把一瓣瓣的白花都洒落在水面上,好似一幅绣花的毯子。
  
  这里群山环抱,溪水长流。那木筏就停在溪水边上。
  
  布库里雍顺在筏子上昏睡着,动也不动。
  
  说来也巧,这会儿从南岸姗姗走来一个妙龄女郎,头上挽着高高的发髻,玳瑁做的首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她那白嫩纤细的小手里提着一个小木桶,慢慢地走到溪边,扶着一颗柳树,弯下腰正准备提水,转眼瞥见一只筏子停在溪水边上,上面还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觉一惊,连忙提了水桶走上堤来,想去告诉父亲。
  
  那姑娘正欲回去,转而一想,筏子也无绳系着,若是再起一阵大风,会有危险的。平日父亲常对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俺今日何不救那少年一命,也算是俺的功德。遂打定了主意,复下堤来,爬上笺子一看,那男子长得很魁伟,只是两眼紧闭,额角上挂着被风吹干的几道汗痕,他的嘴唇在上下翁动。
  
  这姑娘一见,不免产生怜惜心肠,忙到附近捡来一片梨树叶子,卷起来舀些水喂他喝。
  
  再说布库里雍顺喝了几口水,脸色渐渐转红,越显得英秀动人。真是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姑娘见了,不觉心里一动,一股热浪由脚底直冲脑门。
  
  这姑娘迟疑了一下,又见四面无人,忍不住俯下头去,在布库里雍顺的唇上亲了甜蜜的一吻。
  
  说来也怪,那甜腻腻的一阵香气,直刺入布库里雍顺的鼻管里,顿时使他清醒过来。
  
  大凡人在昏迷状态,若用异性去刺激,无论声音。触摸,或是气味,都能加速甦醒。
  
  再说布库里雍顺睁开眼睛一看,见自己躺在一个少女的怀里,而且脸和脸的贴着,禁不住又惊又喜。
  
  这姑娘本来是个处女,从未与男人接触过。此刻把一个陌生的小伙子搂在怀里,又见他醒过来朝自己发怔,便羞得面红耳赤,赶忙推开身子,一甩手想站起来,谁知裙子又被他压在身下,想脱身已不可能。
  
  布库里雍顺再仔细看那姑娘,只见一张鸭蛋型的脸盘儿,两道弯弯的细眉,映着一双秋水似的凤眼,果然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姿色。
  
  布库里雍顺也是个灵敏的人,知道这姑娘喜欢自己,才把自己救起,又看姑娘那半推半就的神情,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骚动,就伸出双臂,搂住姑娘的颈项,在那白玉似的粉脸上。红唇上吻着。吮着……
  
  这时候,姑娘也忘记了少女的羞涩,如饮了醇酒,全身酥软,瘫倒在布库里雍顺的怀抱里。
  
  二人滚在一处,亲热了一番,那姑娘推开布库里雍顺伸进怀里的大手,似羞似愠他说:“你是什么地方的野人,敢如此大胆,到俺三姓地方来?”
  
  布库里雍顺赶忙答道。
  
  “俺是布库里山南面,布尔胡里寨的人。俺母是吞食仙果生俺的,今年十八岁。因为坐筏子玩耍,不幸被风浪吹到此地。承蒙姑娘搭救,俺将终生不忘姑娘的大恩大德。”
  
  姑娘听了,说道:
  
  “那你是天生的人喽!俺回家让父亲来请你。”说着嫣然一笑,一甩手转身去了。
  
  且说这姑娘名叫博喜,母亲早逝,父亲白哩,是三姓地方的首领。此人忠厚老实,对寨子里的人管束不严,这三姓之间勾心斗角,互相残杀,连年殴斗,闹得鸡犬不宁。
  
  博喜姑娘自从母亲去世,跟着父亲长到二十岁,还未曾找到一个称心的郎君。上门提亲的人不少,博喜相不中一个。往往花前月下,伴着孤灯残烛,独自悲叹。
  
  如今长得一表人才的布库里雍顺,自天而降,走进她的生活,便不知不觉将平日抑郁不得伸的热情,统统搬到布库里雍顺身上去了。筏子上的那段缱绻风流,正是她对布库里雍顺的爱的大胆表白。
  
  闲话少叙,再说博喜回家见到父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长时间开不了口。白哩见了女儿这样,心中不胜惊异,忙问道:
  
  “为着什么事情,你这般样子?”
  
  博喜姑娘定了定神,才说道:
  
  “女儿在溪边提水,忽然来了一个男人,他说是天生的。俺看他的样子挺帅,在俺三姓地方找不到第二个。请父亲去看看,把他请到俺家里来。”
  
  白哩听了,心里怪纳闷的。忙带了众人,来到溪边,见一个少年坐在那里发怔。
  
  白哩走近他身边,大声说道:
  
  “你就是天生的那个人吗?”
  
  布库里雍顺急忙起身答道:
  
  “俺乃布库里雍顺,从布尔胡里寨到此。”接着,他把自己来踪去迹说了一遍。
  
  白哩听了,非常高兴,大声说道:
  
  “原来是天上送来的一个好汉,这是三姓地方的福气,请到俺家里去谈谈。”
  
  白哩说罢,便拉着布库里雍顺的手,往回走。不多时候,来到白哩家。
  
  于是,左邻右舍听说来了一个天生的人,都来探望,把白哩家围得水泄不通。
  
  晚上,白哩杀猪宰羊,酒席款待。三姓地方的头面人物,都来庆贺。大家开怀畅饮,万分喜悦。
  
  酒席中间,布库里雍顺谈笑自若,应对如流,深得大家的赏识。直到深夜,酒席才散。
  
  且说布库里雍顺住在白哩家里,每天除练习拳棒以外,常常同他的心上人——博喜姑娘在一起。初一、十五,河边,地头,两人的身影经常合拢在一起,相爱的感情一天比一天热烈。他们二人相处得这么和谐,白哩老人也看出来了,心里也着实喜爱这个小伙子,便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将女儿嫁给了布库里雍顺。
  
  俗话说:洞房花烛小登科。果然,当上新郎没几天,一件更大的喜事便降到布库里雍顺的头上:寨民们共同议定,推举布库里雍顺为三姓地方的贝勒。
  
  布库里雍顺再三推辞,却架不住老百姓的拥戴,寨民们不由分说,把他拥上台,纳头就拜,一千多寨民,黑压压地跪了一地,齐声欢呼贝勒。
  
  白哩老人更是欢喜万分,忙喊人杀猪宰羊,准备酒菜。中午又拉开桌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整整又热闹了一天。
  
  从此以后,三姓地方的寨民们,都喊布库里雍顺为贝勒,称博喜为福晋。
  
  且说布库里雍顺自当贝勒以后,严以律己,为三姓地方制定各项戒规,寨民们若有违犯,按章惩罚,毫不留情。
  
  布库里雍顺把布尔胡里的先进耕作方法传扬开来,亲自带领寨民们打井。挖沟。兴修水利。
  
  农闲时,布库里雍顺组织男子学武练兵,制造枪刀戟箭,作好防卫准备。他让博喜带领女子们到山林里采药。挖参,医治疾病,减少死亡,增加人口,鼓励生育。
  
  不到两年,三姓地方经过布库里雍顺的精心治理,很快富庶强盛起来。
  
  为了施展心雄志大的抱负,布库里雍顺又在三面靠山。一面临水的阿朵里修建了一座新城。他亲自设计画图,建成了贝勒府、练兵场、了望台等重要设施。城内街道纵横,四通八达,四座城门,高大壮观,城墙坚固厚实。三姓地方的老百姓通通搬到阿朵里新城里来。一时之间,市井繁荣,人烟稠密,阿朵里居然成了一座偌大的城池。
  
  且说布库里雍顺身居贝勒府,威严地镇守着阿朵里城,周围有儿个小部落,识趣的早来投降,请求保护,保证年年贡献牛羊等物品,也有不大明智的,布库里雍顺便带领人马,去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强迫他们来归顺。因此,布库里雍顺远近闻名,阿朵里城也是周围弱小部落朝拜的中心。
  
  隔了许多年以后,布库里雍顺贝勒与博喜福晋,相继去世,由小贝勒继任,一代一代地相传不绝。
  
  话说到了明朝中叶,阿朵里的贝勒,派人到京城朝贡,明朝皇帝非常高兴,热情地接待,除赏赐酒食以外,还赠给许多金银财宝。使阿朵里城的贝勒感到非常荣耀。
  
  当孟哥帖木尔继任阿朵里城贝勒时,更加强盛,明朝永乐皇帝害怕他生事谋乱,就把阿朵里改为建州卫,封贝勒为都督,子孙还可以世代承袭。每年,皇帝发给金银布匹绸缎,这叫定例。孟哥帖木尔便成为建州卫的第一代都督,也是满人记人史书的“肇祖原皇帝”。
  
  以后,孟哥帖木尔死后,传位于“兴祖直皇帝”福满;福满年老,传位给董山,以后又传位给“景祖翼皇帝”觉昌安。这时,都督府已从阿朵里迁移到赫图阿拉,就是现在的新京。
  
  在觉昌安当建州卫都督时,附近的大小部落,全被他征服了,势力更加强大,苏克素浒河以西二百余里的地方,全部归建州卫管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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