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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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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努尔哈赤 > 第七部 辽东辽西全都归了女真

  二人正在说话,忽见一个侍卫匆忙走来,额亦都问道:
  
  “有什么事吗?”
  
  那侍卫急忙回答:
  
  “俺从赫图阿拉来的,大将费英东病逝了!”
  
  “什么时候?”
  
  “今天早晨。”
  
  范文程向那侍卫说道:
  
  “你去休息吧!这事由咱们去向汗王报告。”
  
  他的话音未落,只见努尔哈赤来了,并向范文程问道:
  
  “刚才,你要报告什么?”
  
  范文程朝额亦都看了一下,又不得不说:
  
  “陛下有所不知,那侍卫从赫图阿拉来,报告费英东将军,今天早晨病逝了!”
  
  努尔哈赤听罢,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额亦都急忙上前扶着,范文程喊侍卫,大家七手八脚,把努尔哈赤抬进卧室。
  
  过了好一会工夫,汗王才苏醒过来,范文程劝说道:
  
  “陛下要节哀自重。自古以来,死生有命。费将军已病很长时间,久药不治,现已升天而去,不可挽回,望陛下珍重龙体。”
  
  努尔哈赤坐在那里,只是流泪不止,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
  
  “要厚葬他!……”
  
  次日,努尔哈赤留下族第锋粥、贝和齐及额驸沙津和苏巴海等统兵守辽阳,带着诸贝勒大臣,部分八旗士卒,回赫图阿拉。
  
  努尔哈赤回到赫图阿拉,仍然哭得几次发昏,范文程等劝说道:
  
  “人之生死,自有分定,怎能痛丧不已?何况陛下攻明大事也不能半途而废,还要以龙体为重。”
  
  努尔哈赤哭罢,便教人用汤为费英东沐浴尸身,裁制寿衣,备设灵堂。一面打造内棺外椁,选了吉日,盛放在正厅之上。
  
  灵帏正中,设个神主,上写道:
  
  “大金国大臣费英东之灵位”。
  
  金国自努尔哈赤以下,全都带孝,举哀祭奠,并让喇嘛庙里的喇嘛前来做功德,超度英灵等。一连过了七日,葬在赫图阿拉都城旁边的鸡鸣山上,坟前立下大石碑,上写:
  
  “大金国大臣费英东之墓”。
  
  努尔哈赤带领众贝勒、大臣、将领们再行祭奠后,才无限依恋地离开坟墓,回到赫图阿拉。又过了两天,重新回到辽阳城里。
  
  且说费英东去世,其子费格拉哈怎么未出来?这其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慢慢交代:
  
  一年以前,明朝派来的刺客几次来到赫图阿拉,幸亏费格拉哈的及时救援,努尔哈赤才能免遭毒手。
  
  为了安全起见,努尔哈赤让费格拉哈住进了内城。在继妃富察氏住屋的旁边,有两个房子,原来是富察氏生的两个儿子养古尔代和德格类小时候住的地方,现在闲着,努尔哈赤就让费格拉哈住进去了。
  
  每日,费格拉哈早出晚归,随着努尔哈赤的行止生活。努尔哈赤回到都城赫图阿拉时,费格拉哈便白天睡觉,夜里值班。
  
  费格拉哈是个练武的人,他的练功时间是在夜里三更多天。一旦夜里值班,只能改在白天中午时间练。每次回来,费格拉哈都在院子练功,好在院子里也没有别人,只住着继妃富察氏一人。
  
  这继妃富察氏,十三岁嫁给努尔哈赤。共生一女二男,即莽古济、莽古尔泰、德格类。
  
  那莽古济两次出嫁,早已离家。
  
  莽古尔泰、德格类随着父王努尔哈赤征战在外,也早不在这院里居住。
  
  只有富察氏一人,单独住在小院里。平日,连个说话的人儿也没有,真是孤魂凄冷,独衾耐寒。
  
  这富察氏虽然生了一女二男,但是年龄也才三十多岁,正是半老徐娘。那三个孩子都是二十岁以前生的。
  
  这十多年来,努尔哈赤另有大乌拉皇妃、小妃纳泽等十多个,富察氏这屋里,几乎就未曾来过。
  
  如今住进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每当费格拉哈穿着极短的衣服,在院子里练功时,那满身的肌肉饱满、鼓胀,阳刚之气喷薄外溢。
  
  自此以后,富察氏开始了修饰打扮。由于平时保养得法,加上天生的一副艳骨花容,稍作美容,仍像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每当费格拉哈练功结束,富察氏便主动端来参茶给他喝。有时夜里回来得很迟,她也跑来送汤端水,问暖虚寒,使费格拉哈深为感动。
  
  一来二去,两人便有了那种关系。
  
  一天午后,莽古尔泰来看母亲。
  
  他来到门前,见门闩着,就没有喊。他知道,从大门距离内室,还有十多丈远,喊也听不见。便从门旁的院墙上面翻过来,突然间,他看见院子中间的草地上,躺着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走近一看,那女的是他母亲,男的是费格拉哈。当时,可把莽古尔泰气坏了!
  
  这莽古尔泰生性鲁钝,行动莽撞。他气得往身下一摸,准备拿佩剑,可是,一般文武大臣进内宫,是不准带佩剑的。这是努尔哈赤订的规矩。
  
  他朝周围一看,见院墙下面横着一根大木头,随即“嗵嗵嗵”地跑去,拿那根大木头。
  
  莽古尔泰的脚步声,把富察氏和费格拉哈的美梦惊醒。正当他们翻身坐起的工夫,莽古尔泰已举着那根大木头砸了下来。
  
  费格拉哈本是有武功的人,一个鹞子翻身,早已躲过大木头,跑进屋内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可怜那富察氏还未站立起来,就被大木头击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莽古尔泰又举起大木头,向刚跑出门的费格拉哈砸去。谁知他有纵跳腾越的轻功,借大的木头,又笨又长,怎能打着他?连续几个纵跳,早不见踪影了。
  
  这时,莽古尔泰的头脑才开始清醒,见母亲已被打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又见母亲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儿,实在不成样子。遂弯下腰来,想把母亲抱进屋里。
  
  谁知那一下正打在母亲的肚子上,花花绿绿的肠子淌了一地。
  
  莽古尔泰只得伸手把母亲的肠子捧起来,重新放进母亲肚子里去。等收拾干净了,才将母亲抱进屋里,替她穿上衣服。
  
  走前,莽古尔泰跪在母亲面前,哭着说:
  
  “孩儿对不起你!你再不好,也不该由孩儿亲手把你打死!”
  
  莽古尔泰连忙去见父王,将事情经过细说一遍。然后哭着说道:
  
  “孩子罪过,不可饶怒!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罪莫大焉!任凭父王处置吧!”
  
  努尔哈赤问道:
  
  “这事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人知道。”
  
  “费格拉哈呢?”
  
  “跑了。”
  
  努尔哈赤沉思了一会,说道:
  
  “你做事太鲁莽!当时你看见了,不要声张,出来也就完事了。这叫做家丑不可外扬!你懂吗?那费格拉哈是朕让他去住的,两个人扯到一块,也不足为奇。再说,那费格拉哈,可是朕的救命恩人呢!他那一身武功,大金国就没有第二人!”
  
  莽古尔泰听到这儿,有些不服气地说:
  
  “难道还要俺去向他道歉不成?”
  
  努尔哈赤连忙摇头,说道:
  
  “这倒不必!你只要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就行了。幸亏这事没有别人知道!”
  
  努尔哈赤说到这里,向莽古尔泰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但是愚直的莽古尔泰不懂,却问道:
  
  “干什么?你那是什么意思?”
  
  努尔哈赤生气地说:
  
  “俺让你到身边来!”
  
  莽古尔泰这才知道,便走到父王跟前。努尔哈赤在他耳边小声讲了几句话,莽古尔泰听后,点点头,走了出去。
  
  且说费格拉哈逃出院子,走出内城和外城,一直跑到山上。他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
  
  “怎么办呢?这祸闯的可不小啊!……”
  
  这费格拉哈自小到大,跟他父亲感情最深。二十多年来,费英东教他怎样做人,又同时教他武功。他把一生的心血,全灌输给儿子了。
  
  平时,父亲很少训斥他,总是言传身带,用行动去启发他,以良好的风范去感召他。
  
  有一次,父亲立了大功,汗王奖励他许多金银财宝,还奖励他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
  
  事后,父亲向汗王说道:
  
  “这些俺全不要,只要一匹马就行了!”
  
  后来母亲去世了,一直未娶。汗王多次规劝,父亲就是不听。他向汗王请求道:
  
  “俺只要两个成年女子,能替俺做饭、洗衣就行了。”
  
  后来,柯汝洞来了,父亲对他和对自己一样。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这几年,父亲得了头晕病,不能骑马,当然也不能上阵打仗了。汗王要他在家休息,可是,他闲不住。主动跑去守内宫的大门,他说:
  
  “俺不能帮助汗王驰骋沙场了,俺还要替汗王守好宫门!”
  
  汗王去北京朝贡许多次,每次总是让父亲跟着。可见,汗王对父亲是多么信任!
  
  后来,自己肩负警卫汗王的任务,父亲经常告诫说:
  
  “这担子重啊!汗王一人,身系大金国的全体人民,比千军万马还吃重!你可不能疏忽大意啊!”
  
  只要汗王回到都城赫图阿拉,父亲每晚都暗中协助自己,值好班。他腿负伤那次,若不是父亲及时赶到,自己一人就对付不了四个明朝刺客,汗王就可能有生命危险。
  
  想啊,想啊!费格拉哈一直想了很长时间,他觉得,自己闯下这场大祸,首先就对不起父亲!
  
  他也清楚父亲的脾气。即使汗王原谅、宽恕他,父亲这一关也过不去!
  
  怎么办呢?父亲如今又在病中,他知道以后,会气死吗?——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是,他还是要回去,回去向父亲说清楚,说清楚以后任凭处置,处置再重也不能有怨言,有怨言就是对父亲的背叛!
  
  于是,费格拉哈站起身来,掉了掉身上的灰尘,一口气回到家里。
  
  费英东见儿子回来了,忙问道:
  
  “你那么忙,怎么有空回家了?”
  
  费格拉哈嗫嚅着说:
  
  “俺想父亲,就……就回来看看你……”
  
  “没有出息的东西!俺在家好好的,要你看干什么?警卫汗王要紧,你怎么如此疏忽,不负责任?快回去!”
  
  “俺还有事,要……要跟你说!”
  
  “什么大不了的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俺……俺闯下了……大祸了!”
  
  “什么?你闯祸了!什么大祸?”
  
  费英东听儿子说“闯下大祸了”,立即从床上翻身坐起,吃惊地看着他,要儿子回答。
  
  费格拉哈站在那里,急得两手直搓,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正在十分为难之时,侍卫进来报告说:
  
  “汗王来了!”
  
  费英东心中一下子明白了,心想:
  
  “这小东西一定犯下大错了!”
  
  他急忙迎了出去,只见汗王已走了进来。
  
  费英东慌着要行跪拜礼,被努尔哈赤一把拦住,说道:
  
  “不必了,在家里何必拘礼呢!”
  
  费英东一边请汗王坐下,一边对费格拉哈瞪了一眼,说道:
  
  “还不快给汗王跪下!”
  
  努尔哈赤看了一眼费格拉哈,还和平时一样,温和地说道:
  
  “起来吧!在家不必拘礼。”
  
  费英东向汗王问道:
  
  “这小子闯下什么大祸了!俺刚才正在问他,他还没有向俺说呢?”
  
  努尔哈赤笑着对他们父子二人说道:
  
  “未讲就好。这事就不要向你父亲讲了,由俺处理就是了!”
  
  说完,汗王站了起来,拉着费格拉哈,走到院子里,悄悄地对他说:
  
  “那事不要向任何人讲,过去就算了。你仍然干你的事,知道错了,以后能改掉就好。朕不计较你!”
  
  费格拉哈听了汗王的话,立即跪下说道:
  
  “请求汗王杀了俺罢!”
  
  “傻孩子!汗王的话,可是金口玉言哩!”
  
  努尔哈赤说完,哈哈连笑几声,又转身回到屋里,对费英东说:
  
  “孩子是你养的,但是现在他跟着朕,就是朕的儿子。由朕管他,你还不放心么?”
  
  费英东只是笑着,不好再说什么。
  
  汗王又说道:
  
  “你现在以养息、治病为主。你把身体保护好,朕就放心了!”
  
  汗王说完,向院子里的侍卫喊道:
  
  “把那几样东西送进来!”
  
  侍卫手里捧着个大包进来,放到桌子上就出去了。
  
  汗王走到桌子边上,亲手将那大包解开,里面有人参、熊掌、牛心、马肝、羊肚子等。
  
  费英东看了,眼泪汪汪地谢道:
  
  “这让俺怎么说呢!陛下身为一国之王,整年整月地鞍马劳顿,年龄还比俺大五岁哩!每次来还带着东西给俺,俺这心里可真是过意不去,俺是受之不安啊!”
  
  “你说哪里话!朕与你是什么关系?亲兄弟又咋样?自从你跟着俺,吃的苦可不少哇!你这一身的病,还不是为了俺累的?俺又怎能忘了呢?……”
  
  汗王说完之后,对院子里的费格拉哈说:
  
  “你快来向你父亲说句话,就跟朕回宫去罢!朕还有几件事要处理呢。”
  
  费格拉哈马上进屋,向父亲告辞。费英东又对儿子说道:
  
  “俗话说:‘有恩不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要记住这两句话,用自己的生命去警卫汗王的安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粗心大意啊!……”
  
  汗王带着费格拉哈,又回到内宫里去。富察氏原住的小院子,由费格拉哈带着几十个侍卫,一起住在里面。
  
  在第二天朝会上,努尔哈赤宣布了继妃富察氏因病去世的消息,并命人按大妃的规格为她办丧事。
  
  费格拉哈与富察氏的这种“家丑”,也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天,努尔哈赤带着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还有费格拉哈、柯汝洞四人,从界几城回赫图阿拉途中,遭到“长白四侠”的袭击。
  
  当时,费格拉哈让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陪汗王先走,“长白四侠”由自己和柯汝洞顶住。
  
  且说“长白四快”与朝鲜人金应何,前次烧了努尔哈赤的马圈之后,回到伍胡里的住地,由于风声太紧,只住了两个晚上,便匆匆离开,回到沈阳城。
  
  金应何告辞“长白四侠”,回朝鲜去了。
  
  吴华人等兄弟四人,在沈阳过了一段日子,听说努尔哈赤常常去界凡城,便立即动身,往界凡进发。
  
  兄弟四人在界几通往赫图阿拉的苍茫山林之中,一连潜伏了两三天,带的干粮快吃完了。
  
  这一天,努尔哈赤带着大贝勒、三贝勒,还有费格拉哈、柯汝洞五人,从界凡回赫图阿拉去。
  
  五人刚走出山林,来到悬崖倒挂、山路崎岖的峡谷,“长白四快”便迎了上去,打了起来。
  
  费格拉哈耽心汗王有失,遂让代善、莽古尔泰护送汗王先回赫图阿拉去,自己与柯汝洞顶住四侠厮杀。
  
  费格拉哈迎住四侠说道:
  
  “你们多次前来扰乱,实是可恨!这次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老大吴华人说道:
  
  “你别说大话,能胜咱手中大刀,才是你的本事!”
  
  说罢,大刀一挥,向费格拉哈来了个猛虎掏心。
  
  费格拉哈不慌不忙,举起雌雄剑,向外一拨,将那大刀隔开,随即又用剑向上一翻,使了个“虎口锁喉”。
  
  二人杀到一处,这边铁弹手——胡大义,也手提宝刀上来助战。
  
  柯汝洞手使三节鞭刚要举起,铁腿——武治中,倒肘王——耽有何两人一齐接住,双战柯汝洞。
  
  六人刀剑齐举,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山谷中回响不绝。吓得林中的鸟儿,成群地飞跑了。
  
  再说汗王努尔哈赤由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护送回到赫图阿拉。
  
  汗王立即命令四贝勒皇太极带五百名弓弩兵,快去虎来洼山谷杀敌,争取全歼那四名明朝派来的刺客。
  
  从赫图阿拉到虎来洼山谷,不过二十来里地。皇太极骑着快马,带着五百名弓弩兵,风驰电掣般地奔跑着。
  
  再说费格拉哈、柯汝洞分别迎住二人拼杀。俗话说:一人难敌二虎。那吴华人与胡大义、武治中、耽有何全是久闯江湖,什么场面未经历过?他们看到对方只有两个人,耽心大队兵马前来,于是步步紧逼,想尽快结束战斗。
  
  吴华人在前,胡大义在后,使费格拉哈前后有敌,左右遭袭,弄得手忙脚乱。
  
  这时,吴华人起右手,以“龙飞天阙”势,将费格拉哈的宝剑隔开;急伸左手,使“肘底藏花”,从腑下出掌,直向费格啦哈的胸部推出,那掌起生风,内蕴刚劲,来得急,去得猛。
  
  费格拉哈一见,知道这一招乃夺命的毒招,一旦被击中,断无活命。他急忙一个闪身,翻身用剑上卷,吸住那刀,然后用剑直刺对方助下。
  
  这时,胡大义从背后一剑刺来。费格拉哈忽听脑后风声,遂纵身跳出圈外。谁知用力过猛,双脚落在悬崖边上。
  
  说时迟,那时快。吴华人用剑朝前一指,费格拉哈无法闪躲,脚下一滑,只听“哗啦”一声,连同碎石,一同跌入崖下深渊。
  
  这边柯汝洞正与武治中、耽有何杀得难解难分,忽见费格拉哈坠入崖下,心中不觉慌乱。
  
  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哒哒的声音。接着喊杀声渐近。
  
  吴华人一见后金骑兵前来助战,不敢再斗下去。心想,若被他们围住,万难逃脱,不如趁早撤退。
  
  只听吴华人吹声口哨,即向山上跑去。胡大义、武治中、耽有何遂丢下柯汝洞,随着吴华人,也往山顶逃去。
  
  因山石随峭,骑兵不便攀登,皇太极来到柯汝洞面前,问道:
  
  “费格拉哈到哪去了?”
  
  柯汝洞非常难过地朝崖下一指,说道:
  
  “坠下去了!”
  
  “啊!”
  
  皇太极惊得喊了一声,并走到崖上朝下看去,只见下面黑洞洞,阵阵冷风从那里吹来,不觉打个寒颤。
  
  他让柯汝洞带领二百名弓弩兵,从旁边下去,寻找费格拉哈,说道:
  
  “即使是尸首,也得找回来!”
  
  等柯汝洞他们走后,皇太极也带着剩下的弓弩兵,回赫图阿拉去了。
  
  直到天黑,柯汝洞带着那二百名骑兵才回来,却没有找到费格拉哈。
  
  努尔哈赤非常难过。第二天,皇太极、柯汝洞,又带着骑兵去找了一天,仍不见踪影。以后,汗王又让他们去找,前后共寻找了五天,终于没有消息。大家认为:可能受伤以后,被野兽吞食了。
  
  费格拉哈丢失的消息,汗王不让告诉费英东,怕加重他的病情。以致费英东去世前,一直以为儿子仍在汗王身边。
  
  且说汗王努尔哈赤,为费英东办完丧事之后,回到辽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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