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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蓄妓风气


  宋朝的蓄妓风气

  宋代乐户、*的来源及其户籍管理基本上沿袭唐代的制度,乐户为世袭制。宋唐一脉相承,乐户、艺人一旦入籍,世代相袭,不得随意脱籍。乐户被放遣为良民或乐籍女子被良人娶纳为妻妾,均须经过官府批准落籍免贱之后方可从良。但宋代盛行罚良为娼制度,据《宋史?刑法志》记载:以罪犯人的妻女,陪军队中没有老婆的光棍汉睡觉。这样就导致军队的士兵到处虏掠良家妇女,诬蔑她们是强盗的家眷,把她们送到官府治罪,然后再分配到军营做临时的性伴侣。由此可见,宋代卖良为娼现象十分普遍,这是唐代所远不及的。对于城市妓院买良为娼,宋代统治者不仅不加禁止,而且大力推行“设法卖酒制度”,等于是提倡以售色辅助经商,这就导致民间女子大批自卖或被掠卖。南宋时还出现了专门买卖娼妓的“牙侩”。所以,买良为娼实际上成了宋代市妓的主要来源,甚至地方官妓中也有买卖良家女子入籍者。

  宋代乐户、*的社会地位与唐代相同。据《宋刑统》记载:在服役的壮丁、工匠、杂役及工、乐、杂户,包括在籍的乐伎逃亡的,一天及以内的打30大板,10天及以上的罪加一等,直至判3年徒刑。由此可知宋代‘乐户’、‘太常音声人’的社会身份仍与工户、杂户一样,都属于“贱民”阶层,毫无人身自由,如果逃离职守,将被判刑。该书规定:乐户、太常音声人只能与他们地位相等的人结婚;如果男的娶地位高的人做老婆,是犯罪行为;经官府批准后,落籍从良的*,可以随意嫁人。因此,终宋一代,*落籍从良后嫁给官员、文人为妾的现象比较常见,甚至还有嫁给士大夫为妻最后被封为命妇的,如《鹤林玉露》中说:“韩蓟王(韩世忠)之夫人,京口娼也。”韩世忠有四名妻妾分别被封为白氏秦国夫人、梁氏杨国夫人、茅氏秦国夫人、周氏蓟国夫人。其中梁氏、茅氏和周氏都是*出身。梁氏杨国夫人就是我们大家熟知的在金山擂鼓击金的梁红玉。

  宋代已开始对乐工、*的服饰加以限制,以作为卑贱身份的标志。《宋史?舆服志》记载:非官办的妓院的*,只许穿皂、白色的衣服衣,不许穿紫色的衣服。

  宋时蓄歌妓的风气很盛行,贵族、文人与歌妓酬唱、交往也很普遍,有些文人更把歌妓引为知己,当时的文学作品中就有不少开于歌妓的描述。宋人传奇故事中有不少女主角都是歌妓。晚唐以温庭筠为代表的花间派诗词,与歌妓的关系更是密不可分,从内容和形式上看,花间派词主艳情,柔媚婉约,与“倚声填词”、协乐歌词的性质分不开,以描写深闺绣房、歌楼妓馆的浅斟低酌为主。这些词通常在宴会中由歌妓演唱,因此这些词得以广泛流传,歌妓实在功不可没。宫廷中也有不少歌妓,较为突出的是唐宋两朝。唐玄宗爱好音乐,他于724年(开元二年)设置左右教坊,掌管宫廷的俳优杂技。当中的宜春院由女伶组成,称为“内人”;由于她们常在皇帝面前演出,又称“前头人”。当时出了一些优秀的宫廷歌妓,如念奴、许和子(许永新)等,二人的事迹见五代王仁裕的《开元天宝遗事》。许和子是吉州永新(今江西永新县)人,因此又称“许永新”,父亲是乐工,据段安节《乐府杂录》载,她从小就喜欢唱歌,且美丽聪明,她的歌唱自然清新,善于变古调为新声。有一次,唐玄宗在勤政楼举行盛大宴会,但观众的喧闹声干扰了音乐声,玄宗很不高兴。高力士就建议由许永新登台演唱,以止喧哗,许永新歌声一起,场内顿时寂静无声,观众都被她的歌喉所吸引了。玄宗常常说她的歌值千金。

  五代十国时,南方相对稳定,宫廷内外都有歌妓,亦有歌妓出身的妃嫔,后蜀后主孟昶的费贵妃(花蕊夫人)就是歌妓出身。

  宋朝时,不少士人都有蓄养歌妓,或与歌妓交往、酬唱,亦影响文学创作和传播。其中婉约词派与歌妓关系很深,北宋初年婉约词派的词是为了让歌妓歌唱而作,内容多为男女恋爱、闺情等。张先、晏殊、柳永等词人都有不少关于歌妓的词作。其中柳永更是长期流连妓院,经常与歌妓接触,常为歌妓、乐工填词,也常自度新曲,再填词让歌妓演唱。他仕途不顺,亦可能因为如此,对同在社会下层的歌妓有特别的感情,与她们保持一种和谐的关系,当时歌妓们都很喜欢跟柳永酬唱:“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柳永死后,杭州名妓谢天香牵头,与其他歌妓出钱把他殓葬,每年清明,歌妓们都会去柳永墓拜祭,称为“吊柳七”或“吊柳会”。他有不少关于歌妓的词,如《惜春郎》、《凤衔杯》等,内容包括描述歌妓生活、描绘歌妓色艺、抒发对歌妓的相思眷恋等,在《乐章集》中有提到的歌妓有虫娘、英英、心娘、酥娘等。除了婉约派的词人外,开创豪放派的苏轼亦有与歌妓交往,他离开杭州赴密州(今山东诸城),途经苏州时,有歌妓守在阊门出城处,为他设宴饯行,苏轼就赋《醉落魄?苏州阊门留别》送给她。苏轼的妾侍王朝云也是歌妓出身,歌妓琴操亦与苏轼有交情。苏门学士秦观也与歌妓交往甚密。而苏轼的好友陈?(zào)多蓄声妓,令妻子柳氏不满,柳氏更当著客人面前击壁大呼,陈?因此十公畏惧妻子,成语“河东狮吼”典出于此。

  《薛梦桂荪壁琐言》记载:戚里郑光锡告诉他前几年春天赴张功甫在南湖园举行的宴会时,在听莺亭大摆酒席。当时,亭外的杨柳刚刚露出绿芽。酒至半酣,张功甫请出家伎十多人,个个穿着鹅黄色半袖宫锦衣服,并唱唐朝诗人写的《柳枝词》,跳贴地舞。唱完后,又换上另外的十多个家伎,都穿浅碧色的蜀锦衣裙,手里那着柳枝,唱当时名流写的咏柳的乐府。提着灯笼,迎送客人的家伎有一百多人。

  北宋末年的歌妓李师师善词曲、工歌唱,十分有名,连宋徽宗也被她所吸引,多次离宫与她相会。《大宋宣和遗事》说李师师曾被册封为李明妃、瀛国夫人等。周邦彦亦与她有来往,写了几首表露爱意的词赠予李师师,其中有一首《少年游》描写君臣都与李师师交好,此词触怒了宋徽宗,周邦彦差点被贬谪出京。《李师师外传》载,金兵攻破汴京,金兵主帅欲把她献给金太宗,李师师拔下金簪自刺其喉,但自杀不遂,再吞簪而死。

  南宋之后,词逐渐被“雅化”,较少描写歌妓的词,很多词亦不再适合由歌妓演唱,但当时的词人仍有些为歌妓而作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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