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页 宋词风月故事 下一页
二等圣人朱熹的另一面


  二等圣人朱熹的另一面

  兼析词牌名词牌名《大圣乐》

  据杨和甫《行都记事》记载:1181年(南宋淳熙八年),浙东大旱,造成严重饥荒。因为朱熹在知南康军任上处理饥荒颇为得力,宰相王淮便举荐朱熹前往赈灾。1182年7月,朱熹在去台州的路上,从大量逃荒的台州灾民中,了解到台州市长(知州)唐仲友有残民、贪污、结党和淫恶等罪行,于是,他连上六道****奏章,致使这位市长差点被逮捕法办。正当唐市长忧愁万端的时候。朱熹被调任其他地方去了,让台州市长欣喜若狂。有寄居在台州的一个官员知道后,就举行宴会为台州市长庆贺,并把自己最喜爱的去宠姬出来陪酒。这位歌姬很聪明,当场演唱了一首自己填写的《大圣乐》:

  千朵奇峰,半轩微雨,晓来初过。渐燕子、引教雏飞,萏菡暗薰芳**,池面凉多。浅斟琼卮浮绿蚁,展湘簟双纹生细波。轻纨举动,团圆素月,仙桂婆娑。临风对月恣乐,便好把千金邀艳娥。幸太平无事,击坏鼓腹,携酒高歌。富贵安居,功名天赋,争奈皆由时命呵,休眉锁,问朱颜去了,还更来麽。

  台州市长听到“朱颜去了”一句,情不自禁地跳起了舞。朱熹离任,大家开庆祝会,朱熹调走,众人如释重负,一个人,混到大家恨不能送瘟神似的盼他滚蛋,这张“朱颜”,至少要在北冰洋或南极洲放上个三年五载,才会有这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凛然之气。

  《大圣乐》这个词牌名,是从歌舞曲《大圣乐》演变而来的,据《宋史?乐志》记载:《大圣乐》属于道调宫。这个调的演奏的速度较快,有平韵、仄韵两种体例。平韵体,见元朝蒲道源的《顺斋乐府》;仄韵体,见宋朝周密《苹洲渔笛谱》。

  朱熹(1130年―1200年),字元晦,号晦庵,江西婺源人,为元、明、清三朝官方钦定的圣人,尤为后世做八股文的生徒所宗奉。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儒学大师,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其实,朱熹也不是一兜好菜,尽管他表面上煞有介事地大声疾呼:“人之一心,天理存则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未有天理人欲夹杂者。”所以要“革尽人欲,尽复天理。” 说得冠冕堂皇、痛心疾首和振振有辞。相当于现在的领导要求下属时所说的“要屏除私心杂念,不要有太多的欲望;要一心扑在工作上,不要有什么发牢骚”之类的经典语言。可以说,朱老夫子是当代中国部分领导干部的教育下属的榜样。可据他的同僚叶绍翁在《四朝闻见录》中的揭发:朱熹带着两个漂亮的尼姑外出旅游渡假,并用甜言蜜语诱骗她俩“****”,最终成了自己的小老婆;虐待自己的老母亲,属于不孝之子系列的混蛋人物;利用儿女的婚嫁喜庆的机会,大肆收受红包礼金;以知名教授的招牌,开门办学,擅自提价,收取高额学杂费;与守寡多年的妇女通奸,还使得她怀孕;指使家属子弟偷盗别人家的耕牛,宰杀后胡吃海喝;强行占据范染祖辈留下来的山林,建自己的高楼大下厦,并诬告他,治他的罪;挖崇安弓手父母的坟墓,安葬自己的母亲,又不顾别人的祖先曝尸荒野;利用自己身居要职,大肆受贿,“一岁之间,动以万计”。这本书,的确让让朱门弟子最感到头疼。一时之间,朝野轰动,纷纷****这位老夫子。朱熹无法抵赖,只得向皇帝谢罪说:“臣乃**茅贱士,章句腐儒,唯知伪学之传,岂识明时之用。”以避重就轻的方法,找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敷衍,算是向领导作了深刻检讨,蒙混过关。

  清朝才子纪晓岚在《四库提要》中,对《四朝闻见录》这本书评价不错,认为这本书记载的基本上是事实,且评价较为公允。从叶绍翁对于朱熹的那个不成材的儿子朱在,叹其“尽根尽骨卖了武夷山”,辱没先人名声看,叶绍翁并不是在出朱夫子的丑。只是在记述有关朱的“庆元党”和“伪学案”时,不得不引用告讦者的文书而已。如果纯系不实之词,以叶绍翁作为朱夫子的同类中人,一定会大加驳诘,既然未置可否,可能朱的对手们指证揭露之事由,也不全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朱熹本人也坦承自己“聩”,“罪多擢发”,“至于众恶之交归,亦乃群情之共弃”。看来,这位仅次于孔孟的二等圣人,所作所为,所行所止,恕不敬,想必是有一点伪君子味道的。

  为了掩盖祖宗的可耻行径,到了明代,朱熹后裔中的一位孝廉,在江浙一带书店中大肆寻找,甚至软磨硬泡,翻箱到柜,将所有能搜罗到的这部宋人著作,花大价钱统统购下,然后,付之一炬。这种为存祖宗体面的焚毁行径,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据说当时有一位书商知道这件事后,很看不惯这种行经,就连夜组织几个伙计重新将这本书排版,然后大量印制,致使这位为祖宗争脸面的书生荡尽家产。

  其实,朱熹生前,仕途上起起落落,文场上名大实虚,学术上香香臭臭,并不十分得意,尤其晚年被扣上一个“伪学”的帽子,名誉扫地,很灰头土脸了一阵子。他是死了以后才逐渐风光的。这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高灯远亮的道理了,距离越近,灯下越黑,距离越远,不关痛痒的统治者见其某些文字有利用价值,就大肆宣演,把他推到无以复加的崇高地位。

  在旧中国科举取士时代,《四书》是“学而优则仕”的敲门砖。而这部儒家启蒙典籍的首选的“教辅”,就是朱熹的《四书集注》。朱的书,有点类似解放后的《干部必读》,也有点类似“*”期间的“红宝书”,属于ABC的入门读物,是封建王朝认定的标准诠释本,是中国的读书人,从开蒙入塾,到进场应试,到上京赶考,到对策御殿,几乎一生都应手不释卷的书。旧时的莘莘学子,启蒙那天,磕过孔子、孟子、颜回、曾参的头以后,就要磕这位“峨冠博带”的朱熹的头了。可惜好景不长,中国人民从此站立起来了后,朱老夫子又一次威风扫地,把他当成“四旧”,部分被当作废纸买给了废品收购站,绝大部分被付之一炬,化作一缕轻烟。如果明代那位孝廉泉下有知,定会后悔不迭的,花了那么多银子,还被书商玩了一把,不值啊!那有革命行动这样彻底的焚烧啊。

  然而,中国人后来的全部不幸,与二程兄弟的道学,与朱熹的理学,有相当大的关联。清初思想家颜元对宋儒的批判,有过一针见血的说法:“千多年来,要求天下读书人一头扎进故纸堆中,耗尽身心气力,成为体弱多病的人,无用的人,都是朱老夫子造成的。”这位集伪君子,假道学,正经面孔,花花肠子于一身的朱老夫子,在思想领域中所起到的长期的消极作用,是为害甚广,流毒甚远的。

  话说回来,这位圣人,跳出他自己挖坑埋葬自己的理学陷阱,仅仅作为文人的那一刻,他也不是一味愚执,一味僵直,一味跟鲜活的人过不去,要大家都朝木乃伊的方向奋斗,成为死的活人,或者,活的死人的人。

当前:二等圣人朱熹的另一面
上一页 宋词风月故事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