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女儿梦》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方舟

散文集。作者斯好。百花文艺出版社1988年7月第一版。本书共收入散文三十八篇。第一辑《望月》、《雪》、《小窗日记》、《冬》、《北海的早晨》、《武夷日记》、《海上的故乡》等七篇，写心灵对自然景物的妙悟。其中以《小窗日记》最佳。那一支轻倩灵动的笔，描绘着小窗外夕阳云霞、雷电风雨的瞬息万变，也描绘出自己内心情绪的波澜。第二辑《白太阳》、《女儿梦》、《落叶》、《乡愁不曾休》、《北国的“枯枝”》、《那个无星的夜晚》、《春雨下起来的时候》、《朝着生活之光》、《等待你》、《凝眸》、《清秋》等十一篇，直抒对人生的感受和趣味。其中《等待你》、《凝眸》，尤受好评。前一篇写自己将要做母亲时的复杂微妙的心态：从“一个未来的小生命不召而至，猝然降临”而引起的“张皇失措”，到“再想到这个小生命时”而唤起的一位母亲所独有的那种心理的“和平，安宁”和“责任感”，再到对这个新生命的“强烈地渴望”，纵使受着种种痛苦的折磨，甚至在脑子里闪过“死神”的面容，但这只是“一瞬间的脆弱”。为了那个小生命，她又“挣扎着吃，挣扎着睡，继续呻吟，也继续呼吸了”。痛楚与喜悦，脆弱与坚强，卑微与高尚，个人与社会在“我”的感觉中交织，苦涩中又有甜蜜的渴望。后一篇《凝眸》，写自己刚刚做母亲时的心态。孩子在她臂弯里熟睡，她似乎拥有一个光明的太阳。孩子的哭声，微笑，在生长中的一切生理上的变化，都紧紧牵动她的心。在字里行间，满贮着、流动着无限温馨、甜美、圣洁、纯挚的母爱。第三辑《歪嘴仔》等十三篇，为读者勾画出许多可爱、可念的人。尤其《歪嘴仔》一文，是对家乡一位善良、朴实的农民的回忆与缅怀，写得十分感人，读后耳边长时间萦绕着那位晚水婶急切的、沙哑的呼唤声：“歪嘴仔……没水啦……歪嘴仔……”，这分明是对歪嘴仔那善良、美好的亡魂的招呼。最后一辑《萤火虫》等七篇，都是散文诗似的短章，抒写偶然的片断的思绪，文字亦清新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