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达《我叫威尔逊》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张达

短篇小说。作者邓刚。发表于《鸭绿江》1988年第2期，《小说月报》1988年第4期转载。作品以第一人称的写法叙述了发生在中港合资的一家大酒店里的生活故事。考进这个名叫富丽豪酒店的所有中国雇员，港方先生都给起一个外国名：“我”叫威尔逊，张国庆叫吉姆，金桂秋叫露西娅，王丽叫玛丽……“我”在保安部当防火员，可以走遍全楼，到处逛悠；其它岗位则不行，工作范围限制得十分严格。“我”的部长是个从部队转业的，他把保安工作的范围、规则、责任和战斗口号写在红绿纸上，贴满办公室的墙壁；他还让“我”们提前上班，训练正步走、向左转；他最恼怒的是雇员们捡外国人扔掉的烟酒饮料，采取行动一举没收了不少“洋捞”。可是，港先生却不欣赏他的这些做法，训斥了他好几次：标语上怎么能写“防特”?谁是特务?酒店又不是前线，练的什么兵?客人赠送的东西，雇员为什么不能接受?大陆不也讲节约么?……结果，搞得部长很沮丧、很狼狈，喝了酒便骂那个港先生瘦老头子，说咱们国家修了。有一天，部长忽然激动起来，愤怒中夹带着喜悦，命令保安部所有人员紧急集合——原来总经理直接下达了任务，要保安部管管小偷小摸的事，因为雇员们顺手牵羊地偷拿手纸、牙签、浴剂。部长终于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他命令全楼封闭，突击检查雇员休息室的更衣箱。“我”正爱着玛丽，吉姆正恋着露西娅，“我”们飞快地给她们透露了消息，她们得到了保护，可还是有人被查出来了。这还不算，更严厉的是在雇员下班的专门出口设岗检查手提包。检查的和被检查的都感到别扭，好像大家回到了电影里的国民党时代。为了表扬保安部，港方总经理赏了每人一张十元票，部长还多得了一张，他捏着二十元钱，表情有些茫然，第二天就下令撤了检查岗。酒店像一架巨大的赚钱机转动不止，那种商业性的微笑使人感到冷若冰霜，人总是需要感情的。玛丽在学外语，是为了出国，不久“我”终于知道人家找了个外国留学生。吉姆比“我”强多了，他和露西姆搞得水深火热，有一次还因为一个喝醉了的外国人扯住露西姆，把这个外国人打倒在地。他说“老子不受资本家的气了”，还钻进专供外国总统享用的高级房间里折腾了半天。吉姆被开除了，露西娅也跟着他走了。“我”被安排顶替了吉姆的空缺，每天像棍儿一样站在一进酒店大门的地方，胸前的牌子上写着Wircne。作品把一个个生活场景和画面组接起来，不太讲究故事性，但又隐藏着情节线索，以诙谐调侃的语言写出，内涵丰富，耐得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