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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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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努尔哈赤 > 第八部 八旗也并非所向披靡

  后金自得广宁后,也没有派兵长期驻守辽西地区。努尔哈赤感到兵力不足,目前无力占据这一广大地区。
  
  明朝的军队也都撤回到山海关之内,于是一时成为无主之地。双方不断派出游骑侦察,捕捉对方人员。
  
  袁崇焕孙承宗建议说:
  
  “一定要派兵守住宁远城,这是攻守两备的军事要地。守住它,山海关则平安无事;凭借它,就可以在适当时机去恢复已失去的疆土。”
  
  孙承宗听了这一意见之后,眼前顿时出现这样的境界:
  
  宁远位置的重要性,在于它是山海关一个很理想的前卫。它西面紧靠连绵起伏的热河丘陵,南面对着滔滔渤海。城南三百米处,有山海关通往沈阳的一条大道。再往南十余里就是大海,有觉华岛(今菊花岛)耸峙海中,可以驻兵屯粮,与宁远城遥相呼应。
  
  于是孙承宗说道:
  
  “宁远位置的重要,是说它正处在辽西走廊的中间。守住它,也就扼住了这条走廊的咽喉,在西南二百里之外的山海关,就不会受到惊扰了,北京也就安全无疑了。”
  
  袁崇焕说:
  
  “大人说得太好了!咱们就开始干罢,当前努尔哈赤被辽民反剃发运动搞得精疲力尽,无力南进,正是咱筑城的大好时机。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孙承宗便答应了袁崇焕的请求,派遣祖大寿负责修筑宁远城。
  
  但是祖大寿到了宁远,却对部下们说:
  
  “又是劳民伤财!皇上哪有心思长守这地方?满朝文武只教守住山海关。”
  
  于是,他吊儿郎当,没有认真筑城,按照要求,只完成了任务的十分之一,而且质量还相当地差。
  
  一天,孙承宗与袁崇焕等,前去察看,大家非常不满意。祖大寿却又弹起“劳民伤财”的滥调,孙承宗禁不住训斥道:
  
  “正是鼠目寸光之论!”
  
  他当即对袁崇焕说道:
  
  “还是你自己领着干吧!”
  
  在这种情况下,袁崇焕又重新设计了新图纸,定制城墙高三丈二尺,雉高六尺,城墙底部宽三丈,顶部二丈四尺。
  
  新的宁远城竣工后,孙承宗又亲临察看。孙承宗兴致勃勃地与袁崇焕一起,精心布防了一条新防线——宁锦防线。
  
  这条新的防线,是指从锦州、松山、杏山,到右屯、大小凌河等地,不仅遣将率兵把守,还修缮城廓,进驻军队,认真设防。
  
  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经过孙承宗、袁崇焕等人的大力整顿,初步建成了以宁远、锦州为中心的“宁锦防线”。
  
  于是整个辽东形势也稳定下来。“边亭有相望之旌旗,岛屿有相连之舸舰,分合俱备,水陆兼施”,一时之间,警报不传,烽火熄灭,逃难的百姓陆续返回家园,开垦屯种,一度沉寂的辽西大地,又变得生机盎然。
  
  再说后金汗王努尔哈赤,看见孙承宗与袁崇焕将帅一心,又筑宁远城,建宁锦防线,一时无懈可击,不好兴兵南来。另外,内部也急需整顿,毛文龙虽死,辽南抗金风暴时有发生,女真士兵经常被杀,搅得汗王心烦意乱。
  
  近日,又发生汉文师傅图沙杀人案,牵涉面甚大,负责这一案件的一等大臣何和理,又卧病不起,众多事情一齐压来,搅得他手忙脚乱,深感力不从心了。
  
  这图沙原是达海的学生,在改制满文中,他充当达海的助手。满文改制完成后,达海因与努尔哈赤的侧妃纳泽通奸,被判终生拘禁,图沙一边帮助努尔哈赤处理一些文字工作,一边教授众贝勒、大臣及主要将领的儿子、孙子们学习汉文。
  
  但是,图沙还有一手绝活,他能制成一种闷。这闷香若在屋子里燃着,不要多长时间,全屋里人都将昏迷不醒。
  
  当夜静更深,人们都已熟睡之时,他像幽灵一样,窜墙过院,从门缝,从窗孔,使用闷香,将人致昏后,然后进屋翻箱倒柜,盗窃珠宝、金银。
  
  天长日久,家中的金银珠宝聚集成堆,就开始利用闷香,去干寻花问柳,奸污妇女的勾当。
  
  过些时日,对那些已婚妇女玩腻了,就开始将黑手伸向那些未婚的少女。
  
  在赫国阿拉时,就有许多人反映这件事,由于努尔哈赤忙于征战,将领们整日戎马倥偬,出生入死,谁有工夫管这些小事?
  
  至于珠宝金银被盗,一则量小,再者各家对此来得也容易。每次战后,都能分到数量可观的珠宝金银,对少量的丢失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直到那些黄花闺女被奸,有的身遭摧残,影响健康的,才逐渐引起人们的关注。
  
  一次,大将杨古利的闺女妮丽兀,年仅十四岁,被奸后流血太多,用医生的话说:是大出血。幸亏医生及时抢救,让她喝了“救命丹”,才止住血。总算捡得一条性命。
  
  后来,杨古利回到家里,听说了这件事,气得暴跳如雷。一连几夜,他在住宅区里转游,什么也没有发现,又上战场拼杀去了。
  
  那图沙也十分狡猾。他不是每夜都出来,中间隔三、五天,出来一次;或是隔七、八天,才出来一次。这种间断性的行动,谁也无法掌握他的规律。
  
  且说农业大臣雅希禅有三个闺女未出嫁,大的还不到二十岁,小的才十五岁。
  
  每天夜里,雅希禅让两个妻子轮流守夜,坐在女儿房门口看着。
  
  都城搬到沈阳以后,图沙将黑手伸向汉民居住区。但是汉人喂狗的人家多,狗一叫起来,他不敢久停。
  
  一次,他在一家汉人院里,被三条狗围住,裤子被咬破了,脚上的鞋子跑掉了一只,吓得好长时间不敢再干了。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过了一阵子,图沙又干了。不过他身上带了宝剑,防止再被狗围住。
  
  对雅希禅家的三个闺女,图沙早就垂涎了。他又摸到这位农业大臣家院子里。
  
  图沙见屋里有灯光,但没有人守夜,便放心地点燃了闷香,然后从窗子里爬了进去。
  
  正当他揭起被子,准备向三个女孩子动手之时,忽听对面屋子里有人喊道:
  
  “捉鬼啊!鬼进了屋子了!……”
  
  图沙慌忙从窗子里跳了出来,与雅希禅的妻子撞个对面。
  
  为了逃生,他抽出宝剑捅了她一下,只听那女人“啊呀”一声,扑倒在地。
  
  这时候,雅希禅也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见院墙下有个人影正准备翻越墙头,他一边喊着,一边提着木棍,向前走去。
  
  图沙心想:不先下手,恐难逃脱。
  
  他慌忙躲过打来的木棍,挥剑砍去。这一剑正砍在雅希禅的颈动脉上,血流如注,顿时昏厥过去。
  
  当雅希禅的第二个妻子抱住他,问他那鬼是谁时,只听他嘴里断断续续地说:
  
  “图图……图……”
  
  雅希禅只说了一个“图”字,话说未说完,便断了气。
  
  农业大臣雅希禅和他妻子的死,终于唤起努尔哈赤的注意,他对范文程说:
  
  “范先生,依看来,这凶手不是汉人,一定是雅希禅认识的女真人。不然,他就不会说出那三个‘图’字了。”
  
  范文程说道:
  
  “陛下想得对,俺也这样看。”
  
  经过查看,后金将领中没有一个人的名字头一个字是“图”字的,查来查去,只有汉文师傅叫图沙的。努尔哈赤说:
  
  “这图沙一贯老实巴脚的,总不会是他吧!”为了查清事实,就派柯汝洞暗中监视。
  
  过了半个多月,图沙见雅希禅的事情平息下去,便又行动起来。
  
  这天夜里二更多天,图沙刚走出门去,柯汝洞便在后面跟上了。见他鬼鬼祟祟地,东张张,西望望,又向雅希禅家摸去。
  
  当他燃起闷香,跳进屋子的一刹那间,柯汝洞大喝一声:
  
  “畜牲!你装得挺正经,原来是条披着人皮的豺狼!”
  
  图沙被逮住以后,经过审讯,被他奸淫过的妇女不下一二百人。
  
  神医绰尔济听说他会制问药,去找他请教配治方法。
  
  图沙说:
  
  “若能免去俺的死罪,情愿将配制方法贡献出来。”
  
  绰尔济气愤地说:
  
  “你造下的罪孽已是馨竹难书,即使有十个图沙的性命,也难以抵上!你若贡献出那间药的制法,也算是你对罪孽的一点补偿。别想逃脱你的死罪了!”
  
  直至被处死之前,图沙也没有将那配制问药的方法贡献出来。
  
  努尔哈赤对绰尔济说:
  
  “那间药失传了,也好呀,免得将来被坏人用去,又有多少无辜的人遭害呢!”
  
  这时候,侍卫进来报告说:
  
  “何连山有急事要见陛下!”
  
  努尔哈赤不由心内一惊,忙说道:
  
  “快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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