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网 诗词名句 古籍 文言文 藏头诗
努尔哈赤

您正在阅读著作:《努尔哈赤
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努尔哈赤 > 第五部 后金国在他手上诞生

  话说努尔哈赤自得隐士苟得利以后,二人日夜谈论经国大事,甚为投契。他说:“自从张一化去世以后,俺丢了一个智囊;如今来了苟得利,俺像鱼得水那样。”一天,苟得利告诉努尔哈赤说:“兵书上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知彼’二字,若想做到,非用‘间谍’不可。在向明廷发动攻势之前,应该提前去刺探明军的指挥、部署、数量、兵器、城邑、士气、粮袜等情报。”努尔哈赤听了,兴奋得直拍手。他说道:“俺俩想到一块去了。俺正准备成立一个情报组织,给他们提供一笔活动经费,派他们到明朝各个重要部门、重要府城、关塞等地,用贿赂、收买政策,去刺探明廷的各种情报,以求取得战争的主动权。”苟得利说:“开原城里,俺有个朋友在那里开饭店,可以去人与他联络一下。沈阳巡府衙门里,俺有个表弟在里面做事,也是个小头目,可以利用他了解辽东的防守情况。在辽阳,俺也有个亲戚,在府里干事。”努尔哈赤说道:“你就当这个情报组织的高参吧!俺让大将何和理负责组建这个情报组,你们二人有事在一起多商量。”于是努尔哈赤用最诡诈的计谋、最丰厚的财物,最秘密的手段,派遣谋工,收买明朝官府里人员,充当间谍,为自己提供准确的情报。
  
  一天,苟得利与何和理一起来见努尔哈赤,说辽东巡按御史胡克俭的小舅子王某,答应他们:建州可以用十颗东珠,两件貂皮,五个美女换回沈阳兵器场生产的刀、剑等一千余件。努尔哈赤当即批准这个交易。不久之后,一千多件兵器运回到佛阿拉,努尔哈赤高兴说:“干得好!这笔交易很合算。既省工省料,又省时间。”
  
  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以后,努尔哈赤已经有进兵辽东的计划。于是,他便注意积谷备战,以蜜充粮,贮谷实仓,决定暂时停止向明朝贡蜜。明朝的边官抚臣风闻此事,似信非信。于万历四十二年(1614年)决定派人探明虚实。他们选中了辽阳村官肖子玉办这种事。此人本是个无赖之徒,为人很不正派。他自称是万历皇帝的宠妃——郑贵妃的表弟,到处招摇过市。他嫌出使建州,自己的官职过低,竟冒充都督,乘八抬大轿,到建州质问停贡之事。努尔哈赤通过情报组提供的情报,熟知辽阳情况,并得知肖子玉的根底,对于他伪称都督,盛陈仪仗,虚张声势地进入建州,先是不予理睬。肖子玉原是郑贵妃姨娘的表侄,这已是拐了两个弯子的亲戚,他却拉着郑贵妃娘娘的虎皮,威胁建州说:“天使光临,大都督不出城来亲自迎接,有侮天朝。俺回去定向郑贵妃表姐禀告,必将问罪”等等。努尔哈赤听从了苟得利的建议:派来使臣,事关朝廷,不是肖子玉一人所为。便改变态度,按照礼节迎接朝廷使臣,亲迎肖子玉入宫,并且款待十分周到。于是肖子玉认为努尔哈赤盛情有礼,欣喜若狂。宴席上,他询问努尔哈赤说:“近年以来,建州为什么不贡蜂蜜?”努尔哈赤应付说:“本部的蜂蜜如天朝的五谷一样,天不由人,时令各异,丰欠不常。近五年以来,花疏蜂死,无蜜可贡。待花满枝头,丰年存蜜的时候,再将按例朝贡。”并说:“此等小事,何烦圣虑。”由于努尔哈赤从容不迫,随机应变,使不了解建州实情的肖子玉,无言可对。宴后,努尔哈赤又以厚礼相赠,肖子玉非常高兴。回去时,努尔哈赤远路相送,与肖子玉并辔而行。分别时,努尔哈赤拍着他的肩头说:“你是辽阳无赖肖子玉,竟敢伪称都督,身临俺的建州,不是俺不能杀你,也不是俺不能上奏皇上,而是为了‘眼前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回去以后代俺禀告抚台大人,深致敬意,并转告他们不要给俺找麻烦。”肖子玉听后,面红耳赤,连声诺诺,狼狈西奔。
  
  再说明朝皇帝对建州努尔哈赤储粮备战的情况根本不予重视,那辽东的军备废弛更是惊人。
  
  其实,万历皇帝朱翊钧哪有心思管这些?朝廷内部,宫廷纷争,“三案”迭起,已缠得力竭精疲,直至他死后,案子还在牵牵连连,没有完了。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的一天,忽然有一个大汉,貌似疯狂,身穿短衣窄裤,手持枣木棍一根,闯到慈宁宫门口。
  
  这慈宁宫是明万历皇帝太子未常洛的住所。再说那大汉闯到宫门口时,把门的禁军急忙上前问道:
  
  “呔!你是干什么的?”
  
  那禁军的话音未落,大汉走到面前,也不搭话一棍打在头上,当即倒地毙命了。
  
  因为慈宁官平日只有两个禁军守门,另一人见那禁军被打死,又见大汉气势汹汹奔他而来,故不敢怠慢,慌忙回身,想关大门已来不及了,只得向院里边跑边喊道:
  
  “不得了啦!强盗来了!打死人啦!……”
  
  这禁军一喊,院里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禁军,把那大汉围在当中,厮杀起来。
  
  这些禁军平日缺乏训练,整日养尊处优,仗着皇家的威势,作威作福惯了的,怎能上阵?
  
  那大汉手持枣木棍子,上下左右,挥舞得撒土不漏,禁军的刀枪,根本近不得身。不一会工夫,那些禁军一个个被打得屁滚尿流,有的瘸腿断胳膊,有的头破血流,大部分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只有几个跑着喊着:
  
  “强盗来啦!杀人了啦!……”
  
  再说慈宁宫的禁军首领名叫朱才章,今日被朋友请去喝酒去了,只有他有些武功。二门里面全是太监守卫着,听到喊声,都跑出来了,不知发生什么事情。
  
  太监们出来,见禁军带着伤跑着,喊着,便上前问话,哪知话未出口,大汉便撞进来了。
  
  那些太监更是宫里的废物,一向傲慢成性,遂向大汉喊道:
  
  “何方强盗,敢来宫里行凶?”
  
  那大汉更不搭话,见了太监便打。他那根枣木棍子,就横里一扫,太监们便倒地一片。
  
  说来也巧,那内官韩本用恰在这时,喝得醉熏熏地回来了。听大门口的伤兵一说,他拿根丈八长矛便赶进来了。正见太监们被打得落花流水之时,韩本用一个纵身窜过去,迎着大汉便打将起来。
  
  那些轻伤的禁军,见头领回来了,胆子又壮起来,都站在周围看着,有的手里拿着刀、枪等,有的拿着弓箭。
  
  且说韩本用与大汉斗得难分胜负之时,有个太监脑瓜聪明一些,便走到禁军中间,对那拿箭的说道:
  
  “你为什么不放箭?对准那大汉,快!”
  
  这一提醒,那几个拿箭的禁军,对准大汉拉响了弓弦。
  
  只听“噗通”一声,大汉中箭后倒在地上,韩本用遂让禁军将他捆起来,送交东华门守卫,由指挥朱雄收禁关押。
  
  次日,太子朱常洛向他的父皇万历帝据实上奏,万历一听,十分惊奇,遂命令巡城御史刘廷元秉公审讯。
  
  刘廷元不敢迟延,立即提出大汉,当场审问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叫什么名字?”
  
  那大汉答道:
  
  “俺是蓟州人,姓张名差。”
  
  “你为什么要闯入慈宁宫行凶杀人?”
  
  “俺想进慈宁宫里讨个封赏,混个一官半职。俺几天没有吃饭了,想去讨点斋饭吃。”
  
  刘廷元见大汉报过籍贯、姓名之后,便讲疯话了。他心里想:这人虽说疯话,貌实狡滑,经过再三诱供,大汉总是信口乱讲,什么吃斋,什么讨封,一直问了好几个小时,仍无实话讲。气得刘廷元讨厌起来。
  
  后经刑部胡士相、岳骏声等复审,那大汉才说道:“俺被李自强、李万仓等,焚烧柴草,俺气愤不过,才来告御状。来到京师,不识门径,遇到两个男子,给俺枣木棍一根,他们说:拿这根棍就可以告御状了。所以才撞了宫门,打伤了守门兵……”
  
  胡士相、兵骏声等,仍未审出实情,因为事实不清楚,难下断词,不好结案。
  
  且说监狱有个牢头,名叫王之采的,他每天对大汉给予特殊饭菜照顾,渐渐得到大汉的信任,便私下问大汉。那大汉开始不愿意说,以后又说他不敢说出来。于是,王之采便把周围的人全部撵走,只留两个牢卒在旁边记录,再让大汉讲出来,他便说道:
  
  “俺小名张五儿,父名张义,已经病逝了。由于俺力气大,会些武功,就被马三舅、李外父看中了,叫俺跟一个老公公会面,并依他行事,答应事成之后给俺田地千顷,俺便答应了。那老公公嘱咐俺说:‘你冲一趟,见一个,杀一个。杀人也不要紧,俺将来可以救你。’并说道:‘你能把太子打死了,定将得到重赏’。”
  
  王之采知道“老公公”,是“太监”的通称,再问“马三舅,李外父”的名字,他又答非所问,不愿说了。
  
  王之采又问了几次,终无实供,就不得不出示录词,写表上奏。其中有:“差不癫不狂,有心有胆。使用刑法,他不招;借助神明,他也不招;给以饮食,他想讲又沉默起来。但就他已供的事实,已是疑云重重。乞皇上御殿亲审,或让九卿科道三法司会审,自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户部郎中陆大受、御史过庭训又下文到蓟州,去搜集证据,得到蓟州知府威延琳的报告。那上面写道:
  
  “郑贵妃曾派遣宫里的太监到蓟州来,……”原来郑贵妃派太监庞保、刘成秘密来到蓟州,通过大汉的外父、三舅,逼迫大汉打进宫中,若能打死太子朱常洛,答应给他种种好处。
  
  这样,案情已很清楚,又行文到蓟州,捉拿马三道等,再让庞保、刘成与之对质,这些人不得不承认,全由郑贵妃指使。
  
  皇上知道以后,心里甚觉不快,遂抢步来到郑贵妃宫中。那贵妃娘娘见万历帝怒容满面,心里正在忐忑不定时,神宗皇帝随即从袖筒里取出奏疏一道,扔给郑贵妃。
  
  贵妃不瞧犹可,才看了几行字,便急得玉容惨灰,珠泪滚滚,急忙跪在皇帝面前,哭得说不出话来。
  
  万历皇帝见到自己的心肝宝贝——郑贵妃伤心如此,也唏嘘良久,方才说道:“这时候,朝廷上下,议论纷纷,人言喷喷,也不便替你解释,最好的办法是你自己去求太子罢!”
  
  郑贵妃见皇帝说过便走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就急急忙忙来到慈宁宫里。一见太子朱常洛,慌忙双膝跪下,哭诉道:
  
  “千不是,万不是,都是俺的不是。你太子有大量,请……”
  
  未等贵妃说完,太子遂上前扶起郑贵妃,慌忙说道:“贵妃娘娘如此大礼,还不折死俺了!”
  
  郑贵妃坐下后,又说道:
  
  “俺从来也未想过要害太子,这次也不知怎么搞的,这群狗东西硬往俺身上推,真是该死!俺的为人,太子还不知道?”
  
  朱常洛是一个生性懦弱,无主张的人,见贵妃又哭又诉,可怜巴巴的样子;知她又是父皇的宠妃,也不再说什么,遂宽慰她说:
  
  “事情过去也就算了。俺不说什么,让别人去说罢!请娘娘放宽心怀也就是了。”
  
  听了太子朱常洛的表态,郑贵妃这才放心,也不再说什么,就回宫去了。

爱诗词,爱生活!www.GuShiCi5.com 喜欢就把《努尔哈赤》分享给您身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