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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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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古诗词网 > 努尔哈赤 > 第八部 八旗也并非所向披靡

  次日,陶瑞安与缪立仁一起回镇江,路过那渡口时,陶瑞安对韩广、庞兵说:
  
  “你俩不要在这里打鱼、摆渡了,跟咱们去干大事吧。”
  
  二人一听,高兴地说:
  
  “那太好了!”
  
  就将船交给家里人,随着陶瑞安、缪立仁,四人一起上路。
  
  不几日工夫,他们回到缪家寨。谁知缪小星也将满小手请来,缪立仁非常高兴,遂摆下接风酒宴。
  
  第二天,缪立仁与陶瑞安、韩广、庞兵一起来到教场,现有士卒七百余人。
  
  缪立仁对陶瑞安说:
  
  “就让韩广、庞兵二位兄弟跟着你搞操练吧?”
  
  陶瑞安点点头,说道:
  
  “可以,就让他们在这儿,咱们之间有缘分。”
  
  自此,陶瑞安带着韩广、庞兵,每天来教场操练兵士,忙得不可开交。
  
  且说缪立仁与满小手、缪小星商量,让他们二人到镇江城里,了解游击佟养真的情况。
  
  满小手与缪小星刚走,缪立义带着辽南铁山派来的人进来,要求联手暴动,缪立仁非常高兴,让二弟立义好好招待,并让来人传话给矿上的赵家林首领:
  
  “近日之内,必将响应。”
  
  当晚,缪家驹也回来了,说他师父吴华人后天即可与另外三人来缪家寨。
  
  缪立仁听了非常高兴地说:
  
  “‘长白四快’武功非凡,来了之后,咱的势力更加强了,不愁大事不成。”
  
  次日,缪家兄弟五人、陶瑞安、韩广、庞兵、满小手等,商议起事,陶瑞安说:
  
  “俺以为应以镇江为基地,攻守都比较有利。对那佟养真游击,尽力争取他参与咱们起事。他若死心踏地向着后金,跟俺作对,就是他自寻死路,不怪咱无情了。”
  
  大家认为陶教头的话有道理,又进一步研究夺取镇江的策略
  
  次日,陶瑞安从士卒中挑选了二百名精干人员,都怀揣利器,化装成各色人员,混进镇江城里。
  
  缪立仁兄弟五人,陶瑞安与满小手、韩广等,一同进城,来到游击府前。
  
  缪立仁让守门兵传话说:
  
  “缪家寨缪立仁前来拜会游击大人。”
  
  这佟养真,原是辽东商人,在努尔哈赤第二次进京朝贡时,在沈阳与他邂逅相识,以后往来逐渐频繁,并为努尔哈赤提供各种情报。
  
  天启元年(公元1621年,天命六年)三月,帮助后金攻陷沈阳,努尔哈赤以其对后金有功,便封他为镇江游击。
  
  最近,由于辽沈地区反抗剃发命令,到处出现抗金浪潮,特别是铁山矿工人暴动,对金、复、盖、海影响较大,镇江处在这四卫的咽喉地带,他深怕出了问题。
  
  此时,他正在苦思良策,忽然侍卫前来报告说:
  
  “缪家寨缪立仁前来求见。”
  
  佟游击对缪家寨的情况已有所闻,遂对贴身侍卫吴容说:
  
  “要有准备,缪家全是有功夫的人,防止突然袭击。”
  
  这吴容是佟养真的贴身保镖,有很强的武功,听游击一说,遂将卫队布列客厅内外。
  
  不一会儿,缪立仁带着陶瑞安等十多人,一起来到客厅。
  
  佟养真向缪立仁等问道:
  
  “缪大爷蒞临本府,有什么事吗?”
  
  缪立仁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鞑子的剃发命令,已遭到全辽人民的对抗,不知游击大人对镇江地区怎么安排?”
  
  “剃发是大金国的法令,任何人都要遵守,这是刻不容缓的。”
  
  佟养真回答得很干脆,又接着说:
  
  “不久,镇江也准备监督执行这一法令。”
  
  缪立仁说道:
  
  “当年,建州女真是明朝的一个卫,努尔哈赤的龙虎将军还是皇帝封的。但是,明朝并没有强迫女真人改变生活习俗,要让他们与汉人一样。这是不同民族之间的不同习俗,为什么要强求一律,改变民族习惯呢?……”
  
  “缪大爷讲这些给本游击听,没有用处。彼一时,此一时,今昔怎能相提并论。本游击只知道执行大金汗王命令,其他无可奉告。”
  
  “游击大人也是汉人出身,总应念及宗族亲情,不能置祖宗血缘于不顾,而一心投靠……”
  
  缪立仁说到这里,佟养真突然站立起来,生气地说:
  
  “不用再说了,送客!”
  
  说罢拂袖而去。
  
  陶瑞安纵身一跳,拦住佟养真说道:
  
  “数典忘祖,必遭报应!”
  
  这时候,吴容两手一拍,隐蔽在客厅内外的士卒,手持大刀冲了出来。
  
  佟养真立即笑着说:
  
  “误会,误会!君子动口不动手。别伤了和气,别伤了和气。”
  
  陶瑞安看了看吴容等,说道:
  
  “别张牙舞爪的,有时间咱陪你们玩玩!”
  
  说罢,他对缪立仁等说道:
  
  “人家不欢迎,咱还不走吗?”
  
  缪立仁等随着陶瑞安走出游击府,在回缪家寨途中,迎面走来了缪家驹和他的师父擎天手——吴华人。
  
  回到梁家寨,缪立仁才知道陶瑞安与吴华人早已熟识,只听吴华人说道:
  
  “俺那三个兄弟因事不能前来,请缪大公子见谅。”
  
  缪立仁见三路豪杰会齐,立即命人摆酒。工夫不大,酒菜齐备,遂坐下喝酒。
  
  缪立仁手端酒杯,向大家说道:
  
  “今天,各路豪杰不辞辛苦,光临缪家寨,俺们兄弟五人以这杯薄酒,表示对各位壮士的欢迎与感谢!”
  
  之后,缪立仁又端起酒杯说道:
  
  “在反对剃发令这一共同目标召唤下,咱们一起走到这里,为了未来的胜利,请各位兄弟喝下这第二杯酒。”
  
  缪立仁又说道:
  
  “俗话说: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咱们举大事,定大计,没有领头人是不行的。请各位侠义英雄,共同推选出两位首领,以便于今后开展工作。”
  
  缪立仁刚说完,陶瑞安说道:
  
  “咱们来到缪家寨,全是奔你们兄弟五人来的。还要选谁,你缪立仁就是咱们的首领。”
  
  吴华人、满小手等,齐声赞成,都说缪大少爷是当然的首领。
  
  这时,缪家老二立义站起来说道:
  
  “感谢各位壮士对家兄的信任,不过,在略军布阵,领兵打仗方面,还需要推选一位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帅才,对咱们的大事会更有利。”
  
  擎天手——吴华人说道:
  
  “二少爷说得也有道理,这样一位帅才,非陶教头莫属了。”
  
  大家听了,一齐拍手赞成,陶瑞安说道:
  
  “既然各位信任,俺就直言不讳。这行军打仗,是有命令的。俗话说:军令如山倒。不能讲温良恭俭让。到时候,可不能说俺不讲交情啊!”
  
  缪立仁、吴华人等齐声说道:
  
  “请陶教头放心大胆地干,咱们一定支持,坚决服从命令听指挥!”
  
  酒宴过后,陶瑞安说道:
  
  “俺做事不喜欢拖拖拉拉,前天铁山矿已派人来联络,再不响应,就不妥当了。今天去会了那佟游击,看样子,已难争取过来,依俺说,趁势打铁,给他一个快节奏,免得夜长梦多。请诸位发表看法。”
  
  缪立仁等说道:
  
  “听凭陶教头吩咐。”
  
  陶瑞安遂严肃地向大家说道:
  
  “这粮草筹集,兵器供应等后勤杂务,全由缪立仁负责。军情的侦探等事,由满小手、缨小星负责。其余人员,全在帐前听候调动。今天夜里,俺和吴华人、韩广三人前往游击府里。明日天亮前,缪家兄弟五人、庞兵等带领五百士卒,前往镇江城里,准备接管镇江城。”
  
  陶瑞安布置完,各自行动。只有吴华人、韩广留下来。三人合计一下,各带兵器,便向镇江奔去。
  
  再说佟养真游击,自缪家寨的人走后,心情一直不安。他心里说:缪家寨的人来意不善啊!他和吴容一起,对镇江城的守卫作了安排,回到府里,要求吴容布置夜里巡逻值班,加强警戒,然后才回去休息。
  
  且说三更时分,镇江城里,一片沉寂,只有半轮残月,撒下朦胧的月光。几声清脆的梆声,从远处传来。
  
  这时,从西北角上有三条人影,如飞般急奔而来。他们步履轻捷,行动神速,转眼之间便到了游击衙门的高墙下。
  
  三人中那个稍胖的人,四下凝神窥视了一下,然后一纵身飞上了一丈多高的墙头。
  
  他将手一招,另两个人也纵身跳上。此时,有两个巡更的兵卒,提着灯笼从墙边走来。他们赶快伏下身子,等士兵走过以后,便轻轻跳下。
  
  三人沿着墙根快步疾行,几乎听不到声音。走到一处院落,见院子里堆着干草枯枝,知是伙房。三人遂躲进柴草堆里窃听动静。
  
  这三条人影,那稍胖的人正是陶瑞安,还有吴华人、韩广。忽听伙房里有一个人说道:
  
  “这深更半夜的,还要吃面条,真是烦人!”
  
  另一个马上说:
  
  “别嚷嚷,这是佟大人的命令,从今晚起,要全夜巡逻,主要耽心缪家寨的人来行刺!”
  
  “以后,每夜都要这样,咱们怎能受得住?唉!这么折腾,咱们可倒了霉。”
  
  “别唠叨个没完,俺送饭去了。”
  
  只见一个人提着个饭盒子,从伙房里走了出来。
  
  陶瑞安拉了一下吴华人,三人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那伙夫绕过了一个大院,来到一处楼房前。随即清楚地听到脚踩楼梯的咚咚声。
  
  陶瑞安让吴华人、韩广在下面等着,只见他轻轻走到廊下,纵身一跃,一个紫燕上梁,跳到二楼的围栏上。
  
  这时,二楼的窗户透着灯光,屋里似乎有说话的声音。陶瑞安走到窗前,用舌头轻轻舔破窗纸,觑眼朝里观看,只见佟养真的那个贴身侍卫,正和两个巡更的士卒讲话,伙夫提着饭盒站在一边。
  
  陶瑞安立即跳下楼,来到吴华人面前说:
  
  “你在此等着那个侍卫,他若下来就盯着他,别让他跑了。俺和韩广到后面去找姓佟的,事情办完到这里会齐。”
  
  吴华人听了,点点头,陶瑞安与韩广往后面走去。
  
  他俩来到后院,见那向南的三间大房子里有灯光。他们正想往前走时,忽然从门前窜出两条黑狗,“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韩广慌忙抽出刀,陶瑞安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手。陶瑞安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黑糊糊的东西,向两条黑狗扔去,只见那畜牲叼着就走,不再叫了。
  
  这时,陶瑞安拉了韩广一下,纵身窜上房顶,韩广也跟着上去了。
  
  他俩在房顶轻轻揭下几块屋瓦,借着那烛光,朝下面一看。陶瑞安急忙抬起头来,向韩广做了一个鬼脸,轻声地说:
  
  “晦气!两个人正干那事哩!”
  
  只见陶瑞安从口袋里摸了一把,右手一抖,一颗石子正砸在佟养真的脑门上,只听“哎呀”一声。
  
  那女子吓得尖叫一声,滚到床下去了。
  
  陶瑞安对韩广轻声说:
  
  “下去将他——”陶瑞安说着,右手一挥。于是韩广把屋瓦又揭了两块,将那房笆朝两边扒开一些,两脚伸进去,将身子往下轻轻一跳。
  
  韩广正落在床边上,他见佟养真脑门上一个血泡,足有鸡蛋大!还在昏迷状态中。
  
  韩广心里说:就这样把他杀死,也太便宜了他!于是,他用那朴刀的背,对准佟养真的膝盖敲了两下,经这一击,佟养真倒真醒过来了。
  
  那佟养真睁开眼来,一看面前立着一个手提大刀的人,吓得翻身坐起,嘴里的牙齿打得呱哒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广对他说:
  
  “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汉奸,被你害死的汉人不计其数。今天,俺是替他们向你索命来了!”
  
  说罢,韩广那大刀一挥,佟养真一声未喊,头就滚了下来!
  
  这时,陶瑞安在房顶喊道:
  
  “还未解决?”
  
  韩广答应一声:
  
  “解决了!请你将绳子放下来。”
  
  话音刚落,陶瑞安从那房顶洞里,丢下一根绳头。韩广抓住绳子,“唰唰唰”,很快爬到洞口。陶瑞安伸手拉他一把,上去了。
  
  二人向前院走去。
  
  来到楼下,见吴华人还在那里蹲着呢。他小声向二人问道:
  
  “结果了么?”
  
  韩广点点头。
  
  吴华人小声与陶瑞安讲了几句话,就站了起来,向楼梯大步走去。
  
  忽听那屋里问道:
  
  “谁?”
  
  吴华人大声答道:
  
  “你大爷来了!”
  
  这时,“哗啦”一声响,那吴容手提一柄大刀,从屋里窜了出来。
  
  吴华人见他出来,就说道:
  
  “咱们到下面去!”
  
  一边说着,一边越过栏杆,纵身跳了下来。
  
  吴容也随着跳了下来,用刀一指,问道:
  
  “你是谁?夤夜到此,干什么的?”
  
  吴华人笑眯眯地说道:
  
  “你那主子汉奸已被杀了。你若识相,就快些放下刀来,老老实实投降,还不失英雄的气魄。俺告诉你,那‘长白四侠’中的老大就是俺!”
  
  吴容一听,冷笑一声,说道:
  
  “你就是那擎天手——吴华人,是不是?”
  
  吴华人笑着说:
  
  “正是本人。”
  
  “名声虽不小,未必有啥真本事。俺想向你领教一下。怎样?”
  
  吴华人微微一笑,说:
  
  “很好,俺也想奉陪几招。”
  
  只见吴容将刀一撂,说:
  
  “俺想先领教你的拳脚功夫。”
  
  吴华人也把剑丢下,说:
  
  “请!”便又拳过式,交上手了。
  
  吴容使“黑虎掏心”,扑将过来。吴华人用“老君封门”,摆开架式。
  
  吴容又以“双风贯耳”袭来,吴华人用“枯树盘根”闪过。
  
  吴容又用“迎面三不过”,上面双掌一晃,下边进右腿来锁吴华人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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