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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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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

    管仲改革方案,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拥护和支持,进展比较顺利。内政改革和军政革由管仲和鲍叔牙亲自抓,不到一年时间便告完成。然而,经济改革进展缓慢,特别农业改革,“相地衰征”的政策在贯彻过程中阻力很大。他让大司农宁越汇报情况,越摆出了一大堆难题,确定土地好坏标准难定啦,等级不好定啦,山如何征税,水如征税啦,等等。管仲便决定亲自到下面走一走,看一看。

    烈日炎炎似火烧,树上的知了拚命聒噪,管仲带着几名随从,出城门往西而行,来原野上,见到几位老农在树下乘凉,便也凑过去。有一位老农认识管仲,连忙叩头:相国老爷!”他对其他人喊:“这是管相国,管老爷,快叩头呀!”

    管仲拉起老人道:“免了吧,老人家,今天我管仲是来听你们教诲的。”

    几位老农见管仲笑容满面很随便,也就打消了拘谨,和管仲攀谈起来。

    管仲问道:“老人家,相地衰征文告你们见到了没有?”

    老农道:“知道,这可是大好事呀,俺庄户人家都赞成。

    可俺是干着急,这地怎老分不下来?”

    管仲指指远处一片郁郁葱葱的谷子,问道:“为什么那边庄稼长得那么好,而这边行呢?”

    老农道:“人家地好呀!地下六尺就是水,旱涝都不怕,可俺这地是涝洼地,地下尺就见水,当然和人家没法比了。”

    管仲又问:“那是谁家的地?”

    老农道:“伯大老爷的,前几天伯大老爷打这路过,说相地衰征不搞了,俺心里还闷呢?”

    管仲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这伯大老爷是什么人?”老农道:“嗨,人家后台硬呢,宁大司农是他的亲戚。”

    管仲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老人家,请你对大伙儿说,这相地衰征是主公定的大计,何人都不能反对。你看这样划分土地行不?旱地六尺见水的,征税十分之一,地势越,税越少,至四十尺见水的旱地,税减一半。涝洼地五尺见水征税十分之一,地势越税越少,一尺见水的地和水泽一样,一亩折合五分交税怎么样?”

    老农们齐声道:“相国这法子好啊,这才公平呢?”

    管仲又道:“山林泉泽不能产粮食,可能生产树木,可捕捞鱼虾,根据情况,从百折合一亩好地到五亩折合一亩好地交税,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农高兴地说:“好哇,如果真能这样,俺们可就有盼头了,干活可就有劲头了!”

    告别了老农,管仲又到西边山上转了转,察看了山林情况,然后顺着乌河考察。边边看边问边记,掌握了第一手材料。烈日酷暑,汗水淋漓,衣服都湿透了。

    正走着,迎面遇见几名甲士押着五花大绑的一队奴隶走过来。

    管仲对甲士道:“停下!”

    甲士认识管仲,忙跪下叩头:“相国老爷,有何吩咐?”

    管仲指指犯人问道:“你带他们到哪儿去?”

    甲士答道:“回相爷,这几名犯人都是逃亡的奴隶,提回去处死。”

    管仲一惊:“处死?”

    甲士道:“我家老爷有令,凡逃亡奴隶一律处死。”

    犯人中有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扑通一声跪在管仲面前:“相国老,请你救救我们吧!”其余犯人也一齐跪倒在地上叩头:“相爷,救救我们吧!”

    管仲问那络腮胡子:“你们为什么逃亡?”

    “相爷,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呀!俺们都是打铁的,辛辛苦苦打了一年铁,连糠菜都不包肚子,饿死也是死,逃亡也是死。”络腮胡子说。

    管仲知道,奴隶是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主可以随便处死他们,这未免太残酷了!匠是很宝贵的,这样杀死太可惜了。便对甲士道:“回去禀报你家老爷,这几名奴隶相留下了,请你家老爷后天到相府去取赎金。给他们松了绑!”

    甲士不敢怠慢,将犯人一一松绑。

    众犯人一齐跪下,谢相国不杀之恩。

    管仲问络腮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草民钟离伯,世代打铁为业。相爷恩德,永世不忘!”

    管仲道:“现在齐国要振兴工商业,大量需要铁匠。”对随从道:“记下他们的名,三天后到相府报到,安排你们到作坊继续打铁。”

    打发走了铁匠后,管仲觉得又饿又渴,见河边不远处有个酒馆,就同随从一块进去,便要了几个菜,每人一觥酒,吃了起来。酒足饭饱,管仲想洗个澡,便顺着小河往上去。

    小河碧水涟漪清澈见底,杨柳夹岸,浓荫茂密,好一个清凉避暑的好地方!管仲顿爽快,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忽然前面河面上飘来一阵柔婉缠绵的歌声,其温润如玉,美妙无比。管仲屏住呼吸细听,顿觉心旷神怡,想不到在这荒山野水之处,然有如此奇妙动人的歌声。他寻声往前走去,被一簇密密的垂柳枝挡住了去路。他分柳条,偷眼望去。

    只见河水中一位少女正在洗澡,赤裸着身子边拨弄着水边唱歌,怡然自得。一会儿,浮水游泳,泳姿优美,宛如一条美人鱼。雪白的肌肤,苗条而匀称的身段,如花似月容貌,把个管仲看得心动神摇,一股欲火象一团火样在身上烧了起来。

    去年,管仲夫人去世,给他留下一个儿子管年,父子相依为命,一直没遇到一个使动心的女人。今天,在这优美的地方,见到这天仙般的女子,他真想一下子跳下去拥她……可他抑制住自己的欲望,暗骂自己没出息,堂堂一个相国,怎么能做那见不得的勾当,硬硬地把满腔欲火强压下去了。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他又把面前的柳条拨开。

    河中的少女听见了动静,发现了管仲,急忙将身子藏进水里,怒道:“你个堂堂的子汉,怎能偷看人家洗澡?”

    管仲分开柳条走出来,笑道:“你好大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洗澡,却要指责别人看,岂有此理!”

    少女道:“你快走开,我要穿衣服。”

    管仲退回几步,转过身去:“你穿吧,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

    少女蹑手蹑脚走上岸来,匆匆穿好衣服,顺手理理云鬓,走到管仲身边:“喂,你哪里来的?”

    管仲看着刚刚出浴的少女,体态婀娜,娇美若仙,眼都有点发直。

    少女被管仲看得害羞,但她很落落大方,并不惊慌:“哎,我问你哩,你从哪里来?干什么?”

    别看管仲经纶满腹,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在这少女面前,突然局促不安起来。也不怎么回事,他见过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可他从未象见到面前这少女一样动心,他打心里喜欢这个性格开朗的姑娘。

    “我从临淄来,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婧,哎,你从临淄来,可见过那个叫管仲的相国?”

    管仲一听乐了,笑道:“怎么,您想见见这位相国吗?”

    姑娘认真地说:“听我娘说,管相国是位很了不起的人,他曾射过君上一箭,君上但没杀他,还拜他为相。这人可有本事啦,我娘说,齐国强盛就靠相国了。以后会有日子过。”

    “噢,你这姑娘知道的事还真不少,你家在哪里,我能见见你母亲吗?”姑娘一席,引起了管仲极大的兴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见我娘?”姑娘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我就是你要见的那个相国管仲呀!”

    “什么?你就是管相国,我不信,我不信。”姑娘惊奇地看着管仲。

    “哈哈哈,那你说我是谁呀?”管仲被姑娘天真无邪的样子逗乐了。

    正在这时,管仲的两名随从满头大汗地跑来:“啊呀,相国老爷,您在这儿,叫俺好找呢!”

    管仲指着姑娘,笑道:“你们来得正好,这位姑娘不相信我就是相国,正审我哩!”

    随从喝斥姑娘:“你好大胆,敢审相国老爷。”

    姑娘死死盯着管仲的脸,一朵红云飞上桃腮:“管相爷,民女不认识您,您可别怪呀!您不是要见我娘吗?走,我这就带您去。”

    管仲跟着姑娘穿过一丛密林来到一幢草房前,里间屋传出咔哒咔哒的织机声。

    管仲走进屋,来到织机旁。

    “娘,你看谁来了,是管相国管老爷!”姑娘惊喜地喊道。

    姑娘的母亲吃了一惊,定睛盯着管仲,突然翻身叩头道:“相国老爷,大驾光临,妇不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她拉了女儿一把:“婧儿,你不是老想见相国老爷?还不快给老爷叩头!”

    管仲一惊,想不到这夫人言辞如此得体,便道:“夫人免礼,我乃不速之客,请不怪罪。”他走到织机前,一看,眼光突然亮了起来。

    “夫人,你织的是不是静花绫?”

    “相爷真是好眼力,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

    “啊呀,夫人,你让我找得好苦呀,我派人到处寻访静花绫的织工,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管仲高兴地又接着问:“夫人,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丈夫在长勺战死了,就我母女俩相依为命,我想把这静花绫传给女儿,可她光读书,不好好学。”婧母哀叹地说。

    管仲对婧说道:“这静花绫可是齐国的国宝啊,你怎么不好好学呢?”

    婧母嗔怒地说:“这孩子,都快二十岁的姑娘了,怎么也不肯找婆家。”

    婧撒娇地说:“我要和娘在一起,伺候娘一辈子!”

    管仲笑道:“好一个孝顺女儿。”又对婧母说:“你们母女同我一起回相府好吗?”

    婧母一惊,不解地看着管仲。

    婧的脸腾一下子红了,她小声地对母亲说:“刚才我在河里洗澡,被相爷看见了,这身子就是相爷的了。”

    婧母看看管仲:“相爷,这是真的?”

    管仲连连摇手:“夫人不要误会,我是要向君上保,让夫人做掌管纺织的百工。”

    “谢谢相爷!”

    管仲见婧母又要叩头,忙拉住她:“夫人不必多礼,你可要把静花绫传下去,为大造福啊!”

    婧定定地看着管仲,鼓了鼓勇气说:“相爷如不嫌弃我丑陋,我愿意伺候相爷!”

    婧母渴求的目光看着管仲:“相爷是我母女的救命恩人,就让小女侍候老爷吧!”

    管仲一听,心里乐开了花:“管仲尚无妻室,如夫人同意,请受管仲一拜,待选定日良辰,明媒正娶。”说完,向婧母深深作揖。

    婧母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女儿有福,我们母女都有福,只要相爷不嫌弃,女儿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相爷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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